江时衍只觉得热血直冲头顶，晕晕乎乎的劲儿又来了。
完了，药效好像还没过。
他再次吞咽，嘴硬道，“什么乖不乖的，男人不能这么夸。”
“是吗？”苏屿好整以暇，“我本来想说，要给你个奖励来着。”
江时衍：“？”
今天什么好日子？
怎么又是礼物又是奖励的。
晕乎乎的脑袋更晕了，他可耻地驳回了自己的观点，“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苏屿拉开了点距离，静静端详着竹马的神态。
普通的睡眠眼罩挡住了半张脸，看不真切。
他只能伸出食指，点在了眼罩上，随后，顺着鼻梁的弧度往下滑。
“哦。”苏屿拖长了音调应了声，不确定的反问，“那你到底是乖还是不乖？”
江时衍：“......”
鼻梁上轻柔的触感带起了一阵痒意，直直的钻进了心底。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很热，估计都能用来烫鸡蛋了。
江时衍恍惚间仿佛魂魄出窍，他听见自己憨憨地说，“我乖。”
苏屿的手指继续往下，落在了他的唇边，“我很满意你的答案。”
江时衍的灵魂被这句满意勾的瞬间归位，精神抖擞，他好奇中掺杂着急切，“那奖励是......”
剩下的话，他却没能问出口。
作为奖励颁发者的苏屿没有赖账，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如蜻蜓点水。
他的动作很小，但威力很大。
江时衍CPU过载，大脑都快变成浆糊了，整个人僵的像块石头。
这是亲亲吧？
意识清楚情况下的亲亲？？
小屿为什么亲他啊？？？
哦对。
小屿说是奖励，美味奖励。
苏屿一触即离，跟竹马脑袋抵着脑袋，开口问道，“讨厌吗？”
他的声音很轻，不自觉地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当然，江时衍就算是讨厌，他也不会再听的。
苏屿面无表情，手指不客气地按了按竹马的脸。
不过，对方最好说点他喜欢的话。
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点什么来。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他心底的威胁、还是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气息。
面前的人顿了顿，从嘴巴呆呆地蹦出了三个字，“不讨厌。”
苏屿手指下压的力气减弱，心中的紧张也跟着褪去。
他喃喃出声，“果然很乖。”
江时衍不是很懂小屿为什么一直说他乖。
他反刍了一下自己的回答，也没觉得有哪里值得夸奖的地方。
不过......
已经收到了这么好的礼物，他管那七七八八的。
江时衍想厚着脸皮，张嘴再要个亲亲，然话没说出口，就心想事成了。
被他的回答再次满意到的苏屿低头，大方的赠予了更丰厚的奖励。
//......//
曾在寒假饭局上开过的玩笑成了真，小屿的吻技，确实很好。
江时衍迷离惝恍地想。
同时，莫名有种熟悉感。
就好像，之前的梦境，并不是虚假的幻想，而是真的。
江时衍：“......”
等等。
江时衍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屏住，他们好像真的之前就这么亲过！！！
酒后断片的一切回忆，被同样的情况彻底勾了出来。
苏屿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后撤坐直。
他平复了呼吸，声音沉沉，“你在想什么？”
还是，在想谁？
江时衍气喘吁吁，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带着几分腼腆，开口问道，“你之前，是不是也这么亲过我？”
他是想起来了。
但是，更想听到对方亲口承认。
江时衍隐约觉得，这段时间在背后暗中策划的一切试探，好像都用不上了。
专门定制的丘比特，哪儿有面前这个机会实在？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苏屿轻磕了一下牙齿。
在这之前，他暗中观察着竹马会对那个吻做出什么反应，没成想被遗忘了个彻底。
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个时间点回忆起来了。
苏屿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可那份期待，早已被现状对冲，变得无关紧要了。
他扯了扯嘴角，语气嘲弄，“那又怎样？”
江时衍：“......”
好拽啊，小屿。
他的思维中断了片刻。
不过，这也算是承认了吧？
江时衍嘴唇翕动，犹豫着说，“没关系？”
苏屿望着戴着眼罩的人，眉头微蹙。
没关系？
这是什么回答。
他挪动手指，按了按竹马被亲的看上去饱满了不少的下唇，“傻子。”
江时衍：“？”
现在不应该夸他乖，然后再送上一个吻吗？
他记得之前是这么个流程，怎么现在变成骂他了。
眼罩挡住了视线，江时衍看不见苏屿的神色，平静的语气又分辨不出什么心情。
他只能暗中揣摩对方的心情，“你喜欢的话，可以一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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