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问得天真，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楚安珩垂眸，指尖在沙发靠背上轻轻敲击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俯身凑近：
“这么容易满足？一杯酒就让你忘了手腕还疼？”
他像是在提醒，又像是某种试探。
白柚被他突然的靠近激得心跳漏了一拍，蹙起眉，带着点委屈地小声反驳：
“当然还记得呀……所以楚少今天要补偿我。”
她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记仇，伸出手腕，递到他眼前，上面早已没有任何痕迹，但她偏要做出娇气的姿态。
“你看，差点就留痕迹了。”
楚安珩的目光落在她递到眼前的手腕上，肌肤细腻，血管淡青，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印记。
他喉结微动，几乎能回忆起细腻温热的触感，以及她脉搏急促的跳动。
“娇气。”他评价道，语气却听不出多少真正的责备。
“就娇气。”白柚理直气壮地收回手。
“楚少要是看不惯，现在送我回去也行呀。”
楚安珩侧眸看她，她微微嘟着唇，像是真的在等他做决定，但那小眼神，分明是笃定他不会。
“来了就别想跑。”
他最终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目光转向小舞台，不再看她。
白柚晃着酒杯，看似专注地听着台上慵懒的爵士乐，但能感觉到，有几道视线尤其炽热，在她裸露的背脊和腰间的蝴蝶结上流连。
楚安珩显然也察觉到了。
他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指停止了无意识的敲击，目光缓缓扫过场内的几个方向，那眼神并不算凌厉，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
但被他目光扫过的男人，都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或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一口。
一种属于顶级掠食者的警告。
当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身旁的白柚身上时，他的眉头蹙了一下。
然后，他俯身靠近，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这衣服，谁给你挑的？”
白柚闻言，侧过头，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自己选的呀。”
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认真征求他的意见：
“怎么啦？难道……不好看吗？”
“好看。”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好看得……有点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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