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负手立于高阶之上,目光却带着胜利者般的锐利与笃定,逐一扫过下方几个男人。
萧殷率先走上前来,眼底只剩下冰冷的锐光。
“皇兄好手段。”萧殷的声音不高,毫不掩饰的讥诮与敌意,“一夜之间,便让灵柚改了主意,应下婚约。”
萧恪微微扬起下巴,毫不掩饰占有欲与得意:
“孤与灵柚两情相悦,何须手段?”
他目光落在萧殷脸上,带着警告与宣告:
“四弟,以后见了灵柚,记得规矩些,唤一声皇嫂。”
萧殷桃花眼中寒光一闪:
“皇嫂?那也要等皇兄真的将人娶回东宫再说。”
容清绝缓步走了过来,面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从容的笑意。
“太子殿下,四殿下,何事在此争执?”
他目光落在萧恪脸上,含笑问道:
“太子殿下今日气色甚佳,可是有何喜事?”
萧恪冷笑一声:
“皇叔何必明知故问。”
容清绝笑容不变,微微颔首:
“殿下与县主两情相悦,确是喜事。只是……”
他话锋一转,充满洞悉人心的通透:
“县主年纪尚小,于感情一事或许还未思虑周全。婚姻大事,关乎终身,还需从长计议,让她自己看清本心才好。”
“不劳皇叔费心。”萧恪声音冰冷,“灵柚的心意,孤最清楚。”
“是吗?”容清绝轻轻反问。
他不再与萧恪争辩,唇边的笑意温润依旧,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暗影。
此时,柳言之也走上前来。
“太子殿下。”他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县主昨日还在为殿下不当之言伤心气恼,今日殿下便宣称县主允婚,臣斗胆一问,殿下可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迫使县主就范?”
这话问得直接,也问出了在场不少人心中的疑虑。
萧恪眼神骤然转寒,阴鸷地盯住柳言之:
“柳探花,注意你的言辞!孤与灵柚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事关县主终身与意愿,臣身为朝廷官员,更身为……”
柳言之顿了顿,声音更加坚定:
“更身为敬重县主之人,不得不问个清楚。”
“敬重?”萧恪嗤笑,毫不掩饰轻蔑。
“柳探花所谓的敬重,就是当众求娶,试图逼迫父皇和太后应允?”
柳言之脸上涌起愠怒的红晕,却依旧保持风度:
“臣之心意,天地可鉴,绝无逼迫之意。臣只是不愿见县主因一时情急或压力,做出并非本心的决定。”
“本心?”萧恪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她的本心就是孤。”
萧子瑜再也忍不住,他一步跨到柳言之身侧,脸上此刻写满了阴郁与不甘:
“太子皇兄,你凭什么这么说?灵柚妹妹昨天明明还……”
“子瑜。”萧恪打断他,声音冰冷,带着长兄的威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退下。”
萧子瑜眼眶微微泛红,执拗地追问:
“我不退,你昨晚是不是……是不是强迫灵柚妹妹了?!不然她怎么会……”
“放肆!”萧恪厉声呵斥,阴鸷的眸光如同实质,刺向萧子瑜。
一道威严沉稳的声音从高阶之上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够了。”
皇帝站在御阶之上,面色沉凝,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下方僵持的几人。
“这里是紫宸殿,不是市井之地。”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之威: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萧恪、萧殷、容清绝、柳言之、萧子瑜几人立刻噤声,躬身垂首。
“灵柚的意愿,朕与太后自会问清楚。”皇帝的目光在萧恪脸上停留片刻,带着审视。
“在此之前,此事不必再议。”
他语气加重,带着警告:
“西域使团觐见在即,朕不希望看到任何与此无关的纷争,扰乱朝局,贻误国事。”
“都散了。”皇帝挥了挥手,不再看他们,转身步入内殿。
……
太后捻着佛珠,叹了口气,对身边刚刚进来的皇帝道:
“皇帝,你都看见了?”
皇帝在太后下首坐下,眉宇间带着思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看见了。”皇帝声音沉稳,“恪儿这次,像是动了真格。”
“真格?”太后眉头紧蹙,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那性子,暴戾起来六亲不认,能待灵柚几分真心长久?”
她拉过皇帝的手,语重心长:
“灵柚那孩子,看着娇憨,心里主意比天大。她要的‘唯一’,哀家听着都心惊。”
“恪儿现在是魔怔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誓都敢发,可将来呢?他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他能为了灵柚,把这江山根基都动摇了吗?”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道:
“母后所虑极是,灵柚心性高洁,聪慧灵透,若她真能嫁入东宫,以她的才情与心性,或可潜移默化,导引恪儿收敛戾气,沉稳行事,于国于家,皆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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