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白柚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江九泠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那笑声很轻,却透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凉的悲凉。
“县主觉得我苦?”
“可我觉得,今日在凝香阁,听县主用那般残忍的话语,将我推得远远的……那才叫苦。”
“至少现在,我站在这里,看着你,哪怕是用这种方式……”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眼里,总算是看到我了。”
萧殷听着这番近乎病态的剖白,心头那股荒谬感与杀意交织。
“江九泠,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放下簪子,滚出去!否则——”
“否则四殿下待如何?”江九泠打断他,那眼神平静得诡异。
他轻轻摇头,仿佛在惋惜萧殷的不智。
“且不论四殿下此刻衣衫不整,出现在县主寝殿,本就是百口莫辩。单说江某这条命……”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苍白而破碎。
“若能为县主增添几分传奇色彩,惹来几分怜惜或非议……让她的名字,永远与江九泠这三个字绑在一起,即便是以最不堪的方式。”
“那江某……死得其所。”
萧殷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不是威胁,这是不惜同归于尽的疯狂。
江九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甚至可能期盼着以最惨烈、最引人注目的方式死在这里,只为在白柚的生命中,留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你——”萧殷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江九泠却不再看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白柚。
“县主。”他唤她,声音比方才更轻。
“你怕吗?”
白柚裹着锦被,狐狸眼静静地看着他。
她见过偏执,见过占有,见过疯狂。
但江九泠这种,带着自毁倾向的偏执,却是第一次。
她不怕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甚至不怕他们动用权势手段。
但这种不计后果、不择手段、连自身性命都可以作为筹码的疯子确实有些棘手。
“江先生,”白柚缓缓开口,声音娇软,“把簪子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好吗?”
江九泠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原来你也会害怕,也会紧张。”
他的目光描摹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和那双狐狸眼中对他这份失控的忌惮。
“真好。”他低语,像在品味什么无上的甘美。
“这些情绪……都是因为我。”
白柚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哄劝的意味:
“江先生,你想要什么?”
江九泠偏了偏头,眼神是令人心悸的执拗。
“很简单。”
他声音轻缓,如同在陈述最寻常的要求。
“以后,我每次弹琴,你都必须在我身边。”
“你只能听我弹的琴。”
“若是想听别人的曲子需得我同意。”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寻常男人的欲念,只有更令人不安的占有欲。
“还有……”
他缓缓吐出更惊世骇俗的要求。
“那些男人与你亲热时……我必须在场。”
萧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疯子。”
白柚狐狸眼中漾开一点奇异的光,像是纯粹的好奇。
“你在场的意思是你要看?还是……你要参与呢?”
这个问题问得如此天真,又如此直白,仿佛在讨论什么寻常的聚会游戏。
萧殷难以置信地看向白柚,桃花眼中翻涌着惊愕、荒谬,以及被冒犯的怒意。
江九泠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样问。
他握着金簪的手抖了一下,抵在颈侧的尖端刺破了一点皮肤,渗出殷红的血珠。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甚至露出了一个温柔得令人背脊发寒的笑容。
“我要看。”
他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内容却惊世骇俗:
“我要看着他们,每一个触碰你的动作,每一个靠近你的瞬间。”
“我会记住,他们哪一个动作让你不适,哪一次触碰不够温柔,哪一个细节让你微微蹙了眉。”
他的眼神痴迷而病态。
“我也会记住,哪一个角度能让你的声音更悦耳,哪一个节奏你更满意。”
“然后……”
“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心烦意乱,让他们出错。在他们即将犯下错误、或是无法让你满意的时候……”
“纠正他们的错误。”
江九泠的目光,带着审视和评估缓缓扫过萧殷。
那眼神像是在丈量一件不够完美的乐器,挑剔,冰冷,又充满了取而代之的野心。
“然后,在他们力不从心,或是不够资格继续的时候……”
他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白柚脸上,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偏执与献祭般的狂热。
“代替他们。”
“做他们想做而做不好的事,做他们无法让你到达的境地。”
“直到……”
他微微倾身,仿佛在诉说什么神圣的誓言。
“你不再需要他们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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