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后的几天,家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苏婉虽然选择了相信和支持林凡,但眉宇间总萦绕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看向林凡的眼神也时常带着欲言又止的复杂。而苏晴则再也没有登门,甚至连电话都没打来一个,显然还在气头上。
林凡理解她们的感受,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将更多的心思投入到修炼和制符中。实力的提升,才是打消一切疑虑和应对未来危机的根本。他白天照常上班,利用一切空闲时间运转周天,晚上则闭门苦修,绘制符箓。随着对《基础符箓初解》的掌握日益精深,他成功绘制出驱邪符的概率也稳步提升,甚至开始尝试绘制难度更高、蕴含一丝微弱雷火的“阳炎符”。
这一日傍晚,林凡刚结束一轮周天运转,正准备尝试绘制阳炎符,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有些意外——苏晴。
他略一沉吟,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说话,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苏晴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慌乱和别扭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林凡……你……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怎么了?”林凡平静地问道。他听出了苏晴语气里的不对劲,不像是兴师问罪,反而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我好像惹上麻烦了。”苏晴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哭腔,“有人……有人在我包里放了奇怪的东西,还……还跟踪我!我现在躲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卫生间里,不敢出去……”
林凡眉头瞬间皱紧:“奇怪的东西?什么东西?说清楚点。”
“是……是一个很小的木偶,看起来很旧,上面还缠着头发,用红色的绳子绑着,看起来……很邪门!”苏晴的声音带着恐惧,“我下午就觉得不对劲,老是感觉有人盯着我,回头又看不到人。刚才整理包才发现这个……林凡,我害怕……他们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不好的东西?”
木偶?缠着头发?红色绳子? 林凡眼神一凝,这听起来,像是某种厌胜诅咒之术的媒介!苏晴怎么会惹上懂得这种邪门手段的人?
“把你公司的地址发给我,待在卫生间锁好门,不要出来,我马上到。”林凡没有多问,立刻说道。
挂断电话,他迅速收起制符工具,对脑海中的猪八戒道:“老朱,听到了吗?像是诅咒媒介。”
“哼,不入流的魇镇之术,以被诅咒者贴身之物或毛发为引,寄托恶念,扰其心神,损其气运。手段粗鄙,但对付凡人,倒也阴毒有效。”猪八戒语气不屑,“找到那木偶,以驱邪符焚之即可破去。至于施术者……若能找到,顺手料理了便是,免得日后聒噪。”
林凡心中有了底,跟苏婉简单交代了一句“小晴那边有点事,我去看看”,便拿起装有符箓的背包,快步出门。
苏晴的公司位于市中心一栋高档写字楼。林凡赶到楼下咖啡厅,在女卫生间外表明了身份,等了片刻,脸色苍白、眼眶泛红的苏晴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缝,确认是他后,才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林凡……呜……”她显然被吓得不轻,平日里那股骄横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脆弱和恐惧。
“没事了,东西呢?”林凡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扫视着周围。咖啡厅里人来人往,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气息。
苏晴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用纸巾包裹着的东西,颤抖着递给林凡。纸巾打开,里面是一个约莫手指长短、雕刻粗糙的黑色小木偶,木偶身上缠着几根长发(显然是苏晴的),并用一种暗红色的绳子紧紧捆绑着,木偶胸口还插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一股阴冷、污秽的气息从木偶上散发出来,让人极不舒服。
林凡运转望气术,清晰地看到木偶被一股灰黑色的怨念煞气缠绕着,正不断地试图侵蚀苏晴的气运。
“果然是这东西。”林凡冷哼一声,没有犹豫,直接从口袋掏出一张驱邪符,体内灵力催动,低喝一声:“敕!”
符箓瞬间化为一道金光,包裹住那黑色木偶。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如同冷水滴入热油,木偶上的灰黑煞气如同遇到克星,迅速消融瓦解,那根钢针也瞬间变得锈迹斑斑。眨眼间,整个木偶便在金光中化为一小撮焦黑的灰烬,那股阴冷的气息也随之消散。
苏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这超自然的一幕,还是让她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好……好了吗?”她怯生生地问。
“媒介已破,诅咒暂时解除了。”林凡点点头,目光却依旧锐利地扫视着窗外,“但施术者肯定就在附近,他必然能感应到媒介被毁。不把他找出来,你以后还会有麻烦。”
他沉吟片刻,对苏晴道:“你正常走出去,打车回家,表现得自然一点。我会跟在你后面,看看是谁在搞鬼。”
苏晴现在对林凡已是言听计从,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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