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路别墅的晨间忙碌(4月24日 9:00)
越野车的轮胎碾过别墅门前的碎石路时,围墙上的探照灯恰好转向车队。周麒第一个跳下车,战术靴踩在露水未干的草坪上,激起一阵凉意。刘棠棠抱着登记本冲出来,少女的弹弓还别在腰间,蓝色发带随着跑动轻晃:“周队!你们回来了!”她身后跟着李姐,手里提着刚烧好的姜汤,保温桶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
“先安顿人。”周麒指向车队,二十六个新归附者正陆续下车,有人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有人还攥着防身的铁棍。别墅的旋转门被临时拆了下来,方便物资搬运,门轴处的铁锈在阳光下簌簌掉落。李薇带着两个护士模样的幸存者站在门廊下,医用口罩遮住了半张脸,手里的消毒喷雾正对着门框喷洒。
刘棠棠翻开登记本,铅笔在纸页上划出沙沙声:“别墅现有十一间空房,除了储藏室和实验室,每间能住四人。”她抬头看向周麒,眼神里带着询问,“您说的‘二加二’比例,是指两个新人配两个队员?”
“对。”周麒的手指划过别墅平面图,“赵刚带两个汽修工住西厢房第一间,方便看管车库;王磊和马涛他们住二楼东头,离武器库近。”他顿了顿,补充道,“男女分住,西厢房归女性,东厢房归男性,楼梯口安排人值夜。”他这样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这次一下子吸纳太多的幸存者了,比基地现有人数还多,他必须拆散新来的幸存者,避免他们拉帮结派形成自己的小团队,最后被鸠占鹊巢。但是他也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对手底下的弟兄们有信心,相信大家最终会成为一个团队。
刘棠棠立刻领悟:“我明白,混编住能互相照应,也能让新人尽快熟悉规矩。”她拿起铅笔在名单上圈画,“李姐带两个女大学生住西厢房第三间,林婉馨姐回来的话……”话没说完,她突然停住——东南线的四人至今没有消息。
李姐接过话头,将姜汤递给穿篮球服的阿杰:“先按现有人员安排,空出两间房留着。”她的目光扫过新人们的行李,“谁带了防潮垫?地下室有点潮,得垫着睡。”
王磊正指挥人搬运物资,炊事班的经验让他对空间利用格外敏感:“把罐头和压缩饼干搬到负一楼,药品和急救包放二楼储藏室,离李薇的医务室近。”他突然扯了扯周麒的战术背心,“周队,你看那个穿工装的,拆装货架比赵刚还快。”
周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领头的汽修工正用一根铁丝固定歪斜的置物架,手法利落得不像业余爱好者。闪电突然低吠一声,前爪指向围墙外——那里的晨雾已经散去,露出空荡荡的公路,东南方向的天空格外晴朗,却听不到任何车辆引擎的声音。
房间分配的细致考量(10:30)
刘棠棠的分配方案贴在别墅大厅的公告板上,红笔标注的名字整齐排列:
- 西厢房1号:李姐、陈月(便利店获救)、张萌(新归附女大学生)、刘婷(新归附护士)
- 西厢房2号:刘棠棠、苏敏、王芳(新归附汽修工妻子)、赵晓(新归附女教师)
- 东厢房1号:赵刚、阿杰、李伟(新归附汽修工)、马涛(别墅获救)
- 东厢房2号:王磊、陈默、张强(新归附建筑工人)、周明(新归附电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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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间房都配了两个老队员带两个新人,”刘棠棠指着公告板,“钥匙在李姐那领,床单被罩在三楼储物间,不够的话用防潮垫凑。”她特意在西厢房3号房的位置画了个五角星,“这间留着给林婉馨姐她们,通风最好。”
新人们陆续领了钥匙,搬运行李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穿电工服的周明正帮陈默检查房间电路,螺丝刀在他手里转得飞快:“这线路老化严重,我加个漏电保护器,安全点。”王磊则带着两个建筑工人加固窗户,消防斧劈砍木板的声音沉闷有力,木屑在阳光中飞舞。
李薇的医务室里,三个护士正帮忙整理药品。穿白大褂的赵晓突然问:“周队,东南线的人还没信吗?”周麒看了眼腕表,指针指向11:00,距离刘猛出发已过去五个小时。他按下对讲机,电流声里只有滋滋的杂音,没有任何回应。
午后的阴影(14:00)
别墅的午餐是罐头炖野菜,二十几个人围着临时搭起的长桌,不锈钢碗碰撞的声音格外热闹。阿杰正给大家演示怎么用汽车电瓶煮水,两根电线插入罐头盒,很快就冒出热气:“这招在野外好用得很,就是费电。”
周麒却没什么胃口,战术背包放在脚边,95-1步枪的枪管被阳光晒得发烫。他第三次按下对讲机,依旧只有杂音。赵刚啃着压缩饼干,消防斧靠在桌腿上:“要不要派无人机看看?”
“林婉馨带走了唯一的长续航无人机。”周麒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东南线的居民楼地形复杂,无人机信号容易被遮挡。”他看向窗外,天空开始转阴,乌云像浸了墨的棉花,正慢慢压向别墅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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