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归人与防线的雏形(4月28日 15:30)
林语路别墅的铁门缓缓打开时,周麒的越野车轮胎几乎磨平。赵刚第一个跳下车,踉跄着扶住围墙,铁锹“哐当”掉在地上——他的手掌被磨出了血泡,混着泥土结成了暗红色的痂。刘猛靠在车门上,右臂的旧伤因为颠簸隐隐作痛,却还是扯着嗓子喊:“我们回来了!”
射击塔上的哨兵立刻吹响了哨子。刘棠棠抱着登记本跑出来,蓝色头绳随着跑动歪在一边,看到车队时,眼圈瞬间红了:“周队!你们可算回来了!”她身后跟着李薇,手里提着急救箱,医用口罩遮住了半张脸,眼神里满是担忧。
别墅的院子里俨然是个小型工地。张强带着人在挖最后一段壕沟,铁锹撞击石头的声音此起彼伏;周明和陈默蹲在地上连接电线,绝缘胶带在他们手里像灵活的蛇;林婉馨站在新建的射击塔上,正调试着新弓弦,看到周麒时,手指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先处理伤口。”李薇不由分说地拉过周麒的手,战术手套上的血渍已经干涸,掌心的擦伤深可见肉。她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棉签碰到破损处时,周麒的手指微微颤抖,却没吭一声。
赵刚的情况更糟,左手虎口被铁锹柄磨破,露出粉红色的肉。历万战坐在他旁边,默默地帮他包扎,军刀断口处的寒光映在两人疲惫的脸上。“疫王的尸群……”赵刚刚开口,就被周麒打断:“先不说这个,工事进度怎么样?”
“壕沟挖了七成,”刘棠棠翻开登记本,铅笔在纸页上划出沙沙声,“电网接通了四段,剩下的在等电缆;临时的射击塔建好了六座,还差两座的钢板没到位。”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我们听到矿区方向的枪声,很担心……”
“没事了。”周麒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扫过院子里忙碌的身影。新归附的壮劳力们扛着钢管往围墙上运,动作已经相当熟练;李姐带着几个女眷在分发馒头,保温桶里的姜汤冒着热气,姜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在午后的阳光下弥漫。
历万战突然站起来,看向西北方向的围墙:“我去加固射击塔。”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绪,军刀别在腰间,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像是在发泄着什么。韩沐飞默默跟上,手里提着一把捡来的钢管,显然明白他的心思。
王海林的归来与新面孔(16:45)
货车的引擎声从别墅侧门传来时,周麒正在检查电网的绝缘层。他抬头一看,王海林的货车后面跟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上布满划痕,车窗玻璃碎了两块,用塑料布临时糊着。
“周队!”王海林跳下车,脸上沾着油污,眼神里却带着兴奋,“我们回来了,还带了些‘新朋友’!”
面包车的车门打开,陆续走下来九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魂未定的疲惫。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小女孩,手里牵着个怯生生的男孩,他的妻子跟在后面,紧紧攥着一个布包,里面大概是全家的家当。
“我叫马强,”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在建材市场附近的超市躲了五天,多亏这位师傅救了我们。”他指的是王海林,眼里满是感激。
紧随其后的是一对祖孙——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搀扶着,老人的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声响,年轻人的胳膊上缠着布条,渗出淡淡的血痕。“我叫孙力,这是我奶奶。”年轻人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扰了谁。
最后下来的是三男一女,彼此间保持着距离,显然互不相识。穿夹克的男人自称老郑,是个货车司机;戴眼镜的女孩叫小夏,学生模样;剩下两个年轻人是工地的工友,一个叫阿伟,一个叫大刘,手里还攥着防身的钢管。
“他们在建材市场被尸群围住了,”王海林解释道,“我们刚好路过,就顺手救了。”他指了指货车车厢,“材料也拉回来了,比清单上多了几卷铁丝网,是马强他们找到的。”
周麒的目光扫过这群新面孔,老人、孩子、年轻人,眼神里有警惕,有迷茫,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刘棠棠,登记住处。”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李姐,先给他们弄点吃的。”
刘棠棠立刻拿出登记本,铅笔在纸页上飞快地滑动:“西厢房还有两间空房,按老规矩,两个老队员带两个新人……”她看向马强怀里的孩子,“孩子和老人可以住朝南的房间,暖和点。”
融合的劳动与时间的流逝(18:00)
夕阳西斜时,别墅的工地上多了许多新身影。马强让妻子带着孩子,主动扛起了钢管,妻子则帮李姐洗菜,两个小孩最后被刘棠棠安排在仓库角落画画,蜡笔在纸板上划出稚嫩的线条,为紧张的工地添了几分生气。
孙力的奶奶坐在树荫下,手里剥着豆子,浑浊的眼睛看着忙碌的人们,偶尔和旁边递水的李姐说几句话。孙力则跟着张强挖壕沟,铁锹在他手里虽然有些生疏,动作却很卖力,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滴进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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