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的赤脚踩在地上都有种踩到shit的感觉,黏黏糊糊的,走两步就有那种“咕叽”、“咕叽”的响声。
他掰了一根比较趁手的树枝当做拐杖,顺带还可以用它拨开挡路的杂草。
赵沫觉得地上既然有这种稀泥,就说明这附近肯定有水源。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次注意到两侧的植物上长着些色彩斑斓的浆果,但赵沫在脑海中比对了半天,实在没找到这些浆果对应现实中的什么植物,因此他怕有毒,连碰都没敢碰。
“嗡——嗡——”差点忘了,这种湿热的地方,蚊虫估计也不会少。
赵沫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时候也不能在乎形象了——要是被蚊虫感染了,染上个疾病啥的也太痛苦,不如被对手一击毙命来得爽快。
于是他找到一处泥潭,将里面的一些稀泥均匀地涂在自己身上,形成一层保护壳,又防晒又防蚊虫。
还是没找到可以直接饮用的水源——这泥潭里面虽然有水,但是泥沙太多,他现在根本没有过滤条件,因此只能暂时排除这个选项。
要是能找到差不多像样点儿的水源,他就可以安营扎寨了。
“什么味道?”他抽了抽鼻子,感觉有阵风带着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朝他吹来。
经历过那场大饥荒的他知道那大概率不是人血的气味,于是在经历了些许心理斗争之后,他决定悄悄摸过去看一看。
然后,赵沫就看到了一幕弱肉强食的画面。
腐叶与血腥味在阴冷的林间弥漫。一具母鹿的尸体瘫软在盘结的树根旁,暗红的血早已浸透了身下的苔藓。它柔软的腹部被蛮力撕开一道可怖的裂口,腹腔内一片狼藉——几只未足月的幼鹿胎体被粗暴地掏出,湿漉漉地散落在污泥与枯枝之间,如同被丢弃的肉块。
几匹毛色灰暗的野狼正埋头分食这场血宴。一匹壮硕的头狼死死咬住母鹿残存的内脏向外拖拽;另一匹较瘦的狼则专注于撕扯母鹿后腿上尚未被污染的筋肉。
还有两匹狼估计是群体中的“哨兵”,它们没有直接参与进食,而是警惕地围着鹿尸绕圈,帮助同伴们望风。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动物?这不符合常理啊……”赵沫吐了个槽,随后默默撤退。
那两匹“哨兵”听到了赵沫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于是发出警告性质的低吼,但他们注意到赵沫已经开始撤退,就并没有追击过来,让他心里长舒了口气。
等那四匹狼把母鹿和幼鹿分食得差不多了之后,就默默散去了——它们甚至还很“人性化”地叼走了大块的内脏和幼鹿尸体,不知道要带到哪儿去。
赵沫躲在草丛里看完了这一幕,于是悄悄摸上前,也顾不得那难闻的血腥味了。
他像个野人一样从鹿尸上弄了些碎肉,还有一些带肉末的骨头什么的,用叶子包好,藏在下身的草裙里。
这大块的毛皮他也想带走,但他又怕这血腥味引来别的什么猛兽。
经过一番挣扎后,他还是拖走了这具几乎只剩下一张毛皮和骨架的鹿尸。
他把这玩意一路从林子里拖出来,拖到海滩附近。
“还是没有找到水源啊……”他叹了口气,“不过熬过今晚倒是不成问题。”
赵沫休息了片刻后,便开始处理鹿尸。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处理这种大件的尸体通常需要趁手的工具,赵沫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徒手拆卸——像是撕一只烤鸭那样。
但是生肉和熟肉完全不同,它们之间的连接更紧密一些,骨骼、肌腱、筋膜之间的连接还存在一定的韧性,并不是说靠蛮力硬拽就能扯下来,还需要一些技巧。
赵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又拆下一些碎骨和肉末。
之后,他去找了藤蔓、叶子、还有粗壮一些的枝条,模仿那位着名的“德爷”,在沙滩边上搭了个简单的棚子,还在棚子里用手挖沙子,一点点刨出了个小坑——到时候可以找些柴火放在里面,想办法生火。
至于食物的话……
他又发挥了自己的动手能力,用树枝和藤蔓做了笼子形状的小机关,将碎鹿肉放在里面做诱饵,只要有活物钻进去吃肉,那就会带动了里面的锁扣,随后笼子就会收紧,把猎物关在里面。
他在离棚子不远的海水里扔了几个这样的小笼子,又往那帮小螃蟹出没的地方放了一个。
等做完这些后,太阳都开始渐渐西斜了。
下一步……就是去找生火的材料了。
等他抱来一些树枝和枯叶,还有一种这边特有的,像是棉花一样的丝绒状植物后,就开始了漫长的钻木取火流程。
他好不容易制造出一点火星,引燃了那些丝绒。结果一阵海风吹来,火星又灭掉了,让他格外难受。
赵沫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次生火,手上都差点磨出血泡来。
终于,在海风变得寒意十足之前,他的小棚子里,有了一束温暖的火光。
喜欢系统你让我赢,我就偏偏输给你看请大家收藏:(m.zjsw.org)系统你让我赢,我就偏偏输给你看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