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接过牛奶，双手因为虚弱而发抖。她盯着陆汐涟的蓝发和手链看了几秒，才磕磕绊绊地说：“洛夜……我叫洛夜。”
“洛夜？”陆汐涟的指尖轻轻拂过手链上的晶石，雾霭似的光淡了几分，“名字不错。你从外围来的吧？衣服上的磨损和伤口，看着像是走了不少荒野路。”
洛夜点了点头，咬着牛奶的吸管。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手链，好奇地问：“终末学院是培养异能者的地方吗？你手上的手链……是跟异能有关吗？”
“是。”陆汐涟没多解释，只抬了抬手腕，手链上的暗蓝晶石闪过一丝微光，“我觉醒的是神秘攻击系和治愈辅助系双异能，这手链是用来稳定神秘系能量的——那类异能波动太特殊，没道具压制容易失控。刚才给你吃的糖，就是用治愈异能加持的。”
“神秘攻击系？”洛夜眨了眨眼“那是什么样的？”
陆汐涟的蓝眸里闪过一丝淡笑，没直接回答，只是指尖对着路边的小石子虚点了一下。下一秒，石子周围突然泛起和手链同源的暗蓝光雾，雾气裹着石子轻轻飘了起来，又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声响，连风都没吹动，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就是神秘系的特点，没固定形态，侧重隐蔽和干扰。”陆汐涟收回手，雾霭瞬间消散，“比起冰系、雷系那些张扬的攻击，我这种更适合出其不意。”
洛夜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在江里能感知水流，跑起来比别人快，这算异能吗？会不会也是神秘系？
“你要是好奇，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学院检测室。”陆汐涟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布料上，蓝眸里多了点探究，“这布是你的？边缘磨得这么厉害，像是常年被人攥在手里。”
洛夜把布料拽出来，皱着眉看了看：“是救我的老渔民从江里找到的，我不知道是谁的。”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迷茫，“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知道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催着我来京都。”
陆汐涟沉默了几秒，指尖又开始摩挲手链，暗蓝光雾忽明忽暗：“神秘系异能者对‘执念’这类情绪很敏感，你心里的声音，说不定和异能有关。
先跟我回学院，等你恢复了，咱们去西巷的老店铺打听——那里的绣坊和布料店开了几十年，或许有人认识这布。”
洛夜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有个双系异能者陪着，总比自己瞎闯靠谱。
两人走到终末学院门口时，天已经黑透了。黑色的金属大门上刻着复杂的暗纹，守卫看到陆汐涟，立刻挺直背脊行礼：“陆学姐好！您的神秘系能量还是这么稳，一点波动都没外泄。”
陆汐涟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扶着洛夜走进校园。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影在路灯下晃来晃去，偶尔有学生经过，看到陆汐涟的蓝发都会下意识放轻脚步——显然，这位双系学姐在学院里很有威慑力。
医务室里很明亮，陆汐涟让洛夜躺在床上，转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盒杂粮糕：“学院食堂做的，没放糖，适合你现在吃。”
她把糕点放在床头，又倒了杯温水，“我住隔壁休息室，你要是不舒服，直接喊我——神秘系异能能让我瞬间感知到附近的能量波动。”
洛夜接过水杯，看着陆汐涟转身离开的背影，蓝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却莫名让她觉得安心。
她把布料放在枕头边，闭上眼睛，心里的躁动终于平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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