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尾巴拖拖拉拉地扫过张桥镇,空气里依旧蒸腾着潮湿的水汽,阳光却一日比一日更显毒辣。
白洁坐在堂屋的竹椅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蒲扇,
目光穿过敞开的院门,落在远处那片在烈日下泛着油绿光芒的稻田上。
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微妙的平衡点。
像在悬崖边踩着钢丝,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却又奇迹般地维持着表面的安稳。
对林夕那蚀骨灼心的渴望,被强行压制在了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她不再允许自己夜夜沉沦。
取而代之的,是每隔两三天,在夜深人静、确认女儿已然熟睡后,她会像一抹幽魂,悄然溜出主屋,推开西厢房那扇虚掩的门。
借着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她能看见林夕沉睡的轮廓。
他睡相安稳,呼吸悠长,高大的身躯在窄小的床板上显得有些局促。
白洁的心跳会骤然加速,带着一种做贼般的刺激和隐秘的满足。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不是为了唤醒他,也不是为了重温那些让她灵魂战栗的疯狂。
她只是伸出手,指尖带着滚烫的颤抖,轻轻为他掖好滑落的薄被边角。
有时,指尖会不经意地擦过他结实的手臂或温热的胸膛,那瞬间的肌肤相触,
如同细小的电流窜过,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和短暂的空虚填补。
仅仅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的,【刚才的一小时疯狂是做梦】!
掖好被子,在黑暗中贪婪地凝视他片刻,感受着他沉睡中毫无防备的气息,然后,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回到女儿身边躺下,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许久才能平复。
这点滴的“刺激感”,成了她在这份禁忌情感中,唯一被允许汲取的、带着自欺欺人意味的慰藉。
像是饮鸩止渴,明知是毒,却无法抗拒那短暂的麻痹。
她知道,这种扭曲的平衡,是有时限的。
女儿白润颜,下半年就要去县里的高中住校了。
新的环境,新的朋友,更繁重的学业,会像潮水般涌来,占据她全部的心神。
那个日日环绕在身边的“哥哥”身影,会随着距离和时间,在她心里慢慢褪色、变淡。
这是成长的必然,也是白洁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最后两个月……”白洁望着门外刺眼的阳光,在心里默念。
暑假,只剩下这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里,女儿还完全属于这个家,属于她……也属于林夕。
她决定放手,放任女儿去享受这最后的、无忧无虑的、有林夕陪伴的时光。
于是,这个暑假,成了白润颜记忆中最斑斓、最肆意的一段时光。
林夕依旧沉默,依旧是那个田地里最可靠的劳力。
他的修复进度在缓慢而坚定地推进,4%的里程碑已然跨过,脑域开发度稳步提升。
那层笼罩在他身上的呆滞木讷几乎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内敛的生动。
他依旧话少,但眼神不再是空洞的湖,而是像深潭,平静无波下似乎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暗流。
他思考、判断、行动的速度更快,更精准,甚至开始展现出一种近乎本能的预见性。
他会顶着烈日去田里“看望”那些承载着一家人希望的稻禾。
动作精准地拔除稗草,调配、喷洒农药的比例和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尤其关注田里的水位,哪块田的水快干了,不等白洁提醒,他早已扛着铁锹,默不作声地疏通沟渠,引来活水灌溉。
仿佛那一片绿意,不仅仅关乎收成,更是他“守护”这个家的一部分职责。
而更多的时候,他会成为白润颜专属的“游乐场”。
“哥哥!去河边!今天要捞鱼!”
少女清脆的呼唤是命令,也是开启快乐的钥匙。
林夕会放下手中的活计,沉默地拿起角落里的竹篓和简陋的网兜。
白润颜像只欢快的小鸟,跟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后面。
到了河边,他会脱下鞋袜,挽起裤腿,露出线条紧实流畅的小腿,沉默地踏入清凉的河水中。
他的动作精准得如同设定好的程序,网兜探入水草丰茂处,手腕一抖一抄,往往就能带起几尾活蹦乱跳的小鱼,或者几条滑溜溜的泥鳅。
惹得岸上的白润颜拍手欢呼。
有时,他们会去稻田边的水沟。
白润颜挽起裤脚,小心翼翼地踩进没过脚踝的泥水里,弯着腰,仔细搜寻着吸附在稻秆或泥壁上的田螺。
林夕则跟在她身后,目光沉静地扫视着水面,修长的手指快如闪电,总能精准地捏起那些白润颜遗漏的、躲在更深处的肥美螺蛳。
收获的鱼虾泥鳅和田螺,最终都会在林夕那双仿佛被施了魔法的手中,变成令人垂涎的美味。
灶房里,他沉默地处理着食材,动作干净利落。
当一盘爆炒得香气四溢、红油赤酱的田螺端上桌时,白润颜会满足地眯起眼,一边吸溜着螺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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