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晨雾还未散尽,张桥镇中学那扇铸铁大门前,白润颜像只归巢的雀儿,裹着厚厚的红围巾,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踮着脚,目光在稀稀拉拉离校的人流里急切地搜寻着。
当那道挺拔如松、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衣的身影穿过薄雾,清晰地映入眼帘时,少女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如同拨云见日的暖阳。
“哥哥——!”
她拖着行李箱,像一阵风般冲了过去,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林夕敞开的怀抱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林夕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他稳稳地接住了她,那双修复度达到4.3%后不再完全空洞的眼眸里,极其细微地漾开一丝类似“确认完成”的柔和。
他沉默地、自然地接过她肩上的背包和沉重的行李箱,动作流畅,仿佛这个动作已经融入了他的本能。
“哥哥,我好想你!”
白润颜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小脸蹭着他微凉的棉衣布料,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心安的气息,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趣事、考试的紧张、对新环境的适应。
林夕侧头听着,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嗯”作为回应,脚步沉稳地护着她穿过清冷的街道,走向回村的公交站。
推开白家小院那扇熟悉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饭菜香和柴火气息的暖流扑面而来。
白洁早已等在灶房门口,腰上系着碎花围裙,手里还捏着锅铲。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更丰润了些,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晕,眼角眉梢都浸染着被爱情滋养后的慵懒风情。
可当目光触及门口的女儿,那层成熟女人的妩媚瞬间被汹涌的母性柔情取代。
“润颜!”白洁的声音带着哽咽,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几步上前,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手掌反复摩挲着少女的背脊和头发,仿佛在确认这是真的。
“瘦了……也长高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白润颜也紧紧回抱着母亲,感受着那熟悉的、带着油烟和皂角味的温暖怀抱,鼻子一酸:
“娘,我好想你,也好想家……”
林夕将行李放在堂屋角落,沉默地看着相拥的母女。
他的存在感依旧沉静如山,但目光落在白洁泛红的眼眶和女儿依恋的侧脸上时,
意识深处那个冰冷的逻辑模块,似乎捕捉到了某种名为“团聚”的情感能量波动,修复进度条微不可察地向前推进了一小格。
晚餐是白洁精心准备的盛宴。
红烧肉的酱汁浓郁粘稠,清蒸鱼的鲜香四溢,还有女儿最爱的油焖冬笋。
昏黄的灯光下,小小的方桌热气蒸腾,欢声笑语第一次如此充盈地填满了这个曾经冷清的堂屋。
白润颜依偎在母亲身边,像只满足的小猫,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林夕坐在对面,依旧是沉默的倾听者,但偶尔,当白洁笑着给女儿夹菜,
目光不经意间与他交汇时,她能看到他眼底深处那抹极其细微的、类似“满足”的微光。
饭后,三人挤在堂屋那张旧沙发上,围着那台崭新的东芝彩电。
电视里播放着喧闹的综艺节目,白洁剥着炒香的南瓜子,把白嫩的瓜子仁一颗颗塞进女儿嘴里。
白润颜靠在母亲温暖柔软的怀里,眼皮渐渐沉重。
几个月紧张的学习和陌生的集体生活积累的疲惫,在这久违的、绝对安全的港湾里彻底释放。
她像婴儿般蜷缩着,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在母亲怀里沉沉睡去。
白洁低头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光洁的额头。
这几个月,是她三十二年来最幸福的光景。
女儿在名校求学,前程有望;身边守着这个沉默如山、却给她身心带来极致满足的男人。
白天在镇上中学教书育人(尽管要忍受刘校长那令人作呕的目光),晚上回到这个有林夕等候的小院,一起做饭,然后相拥着沉入梦乡。
林夕那沉默却无处不在的守护,他那强悍身体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欢愉,让她如同浸在蜜罐里,心甘情愿地沉沦,乐此不疲地索取。
他是她的港湾,她的烈火,是她贫瘠生命里开出的最绚烂的花。
翌日,难得的冬日暖阳懒洋洋地洒满小院。
林夕在院子角落劈柴,动作精准而有力,斧头落下,木柴应声裂开,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白润颜趴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阳光勾勒着哥哥专注的侧脸和贲张的手臂线条,少女的心跳莫名有些快。她心血来潮,跑出屋来。
“哥哥!让我试试!”她跃跃欲试,小脸上满是兴奋。
林夕动作一顿,看向她。白洁也闻声从灶房探出头:
“别闹,润颜,那斧头重,小心伤着!”
“娘,我就试试嘛!”
白润颜撒娇,已经伸手去拿林夕脚边那把用来剁羊草的、更小巧些的旧柴刀。
刀身黝黑,布满斑驳的锈迹,刃口也有些钝了。
林夕沉默地看着她,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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