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中午你们说什么了?这么开心?”
“聊天、吃饭,没有说什么,你醋啦?就因为我叫李蓉的表兄一起吃饭,没有叫你?哎哟,这还是陆慎之吗?我看看有多酸。”
颜渥丹上手就要揉陆慎之的脸,这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
陆慎之一把抓住她的手面不改色说道:“一点点吧。”
他知道娘子自来这里后也没有交到什么朋友,除了每天到楼外楼看看,其他时间都在府里养胎,别的夫人下的帖子她不接,也不去赴宴。
从京城到晋阳,生活的环境不一样了,连身边的人都变了,自然是孤单的,也许李蓉就这么入了她的眼。
“你喜欢和李蓉说话?”
颜渥丹窝在陆慎之的怀里,这几天她经常想哭,想爹想娘想京城的许多人,也想和陆慎之在一块儿。
“差不多吧,至少不跟我讲后宅的事,她说的事于我而言很新鲜,都是我没见过的。”
“灵水村还是不错的,等我休沐,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带你去,咱们慢慢去。”
去灵水村的官道还算平坦,多铺些厚褥子,再带上郎中、丫头,应该是可以的。
“可以吗?李蓉说她家的桃子熟了,结得可多了。”
“她家呀?上次我去过,那时候还没长桃呢,不过她家有三只狗,到时候让他们把狗拴到别处去,省得吓到你。”
【大壮、狗蛋、美美:昂?】
颜渥丹闷闷的笑出声,“你怎么能这样,这是别人家的狗,你还指使别人拴到别处去!”
“那怎么了,我还是县令,让他们将就一下我的娘子怎么了?这是他们的荣幸。”
“你讨厌,这话可不许在别人面前说,丢死人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计划着休沐的日子该怎么过,在颜渥丹一声干呕中结束,陆慎之熟练地招呼人进来帮忙伺候,又去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给娘子漱口。
有孕的人爱哭,郎中说这是正常的,可娘子一哭,他就心疼,是他让她受罪了。
*
李蓉凑了今晚的柴火,今天除了姑母和三个孩子在家,其他人全都下地赶蚂蚱。
边扑边赶,扑到就拿回来喂鹅。
今晚是最后一次村里组织扑杀蚂蚱,之后就看各家意愿。
明天开始,稻田要开始放水,放完水,等稻田晒干就可以收稻,秋收也就开始了。
傍晚天擦黑,在河滩、路边架起火堆,每家出人在自家地拿着长杆开始赶蚂蚱,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
蚂蚱看见火光就朝着亮处飞去,‘噗嗤’一声葬进火堆,没一会,火堆周围都弥漫着烧蚂蚱的味道。
王良河和赵树成用长杆赶蚂蚱,李蓉就用网扑,扑到就放进篓子里。
周胜把今晚村里要做的事也给周玄说了,周玄嗤笑一声,又说这些村民不自量力。
周胜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至少人家做出过努力,没有选择放任蚂蚱泛滥已经很辛苦了,轮得到他在这说长道短吗?
“去吧,周黎周胜,你们带几个家丁去帮忙。”
蚂蚱?蝗灾真来了那才好呢。
周胜本来就要去,就是烦他这样子,指定又憋着什么坏呢。
“是。”
河滩点了柴火,照亮了周围,借着这亮光,李蓉还是看见了周黎和周胜,周胜的名字是他那天买鹅的时候在里正家自报的家门。
这文渊阁有意思,村里干什么都要帮忙。
就这扑蚂蚱,前两次也没见他们来,赶着这最后一次凑个热闹?
也许吧,扑蚂蚱这工作在这段时间已经是灵水村的日常,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新鲜事吧?城里孩子?
周黎来河滩也就做做样子,没想到有这么多蚂蚱,火堆里一下一下噗嗤噗嗤的声音传来,就意味着死了蚂蚱,但这味道不是很好闻。
走着走着被一只只蚂蚱撞到,周黎烦不胜烦,只得站到火光照不到的地方等这场扑杀结束。
周胜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竹篓和大网,在田边挥着网把飞出来的蚂蚱网住,估计是要拿去喂他的鹅。
“周黎周黎,快来,网了去喂鹅,肯定长得快。”
周黎:......
哎~~~
这宅子里的人真的没有一个正常人。
*
罗铮从灵水村离开已经有二十余天,路上到了一座要登记信件的驿站就停下来查,一路查到了京城。
他笃定信就是在京城的驿站丢的,因为在上一个驿站还有记录,在京城的总驿,信件信息就消失了。
一到京城的当晚,罗铮夜探武威侯府,仅用了半个时辰就看清了侯府的布防,诺大个侯府居然没有几个护卫。
此后几天,白天让人弹劾侯府,晚上夜夜都到侯府。
朱漆大门外灯笼高高挂着,直至夜晚门口都守着好几个家丁,装作门庭未败的景象,但也仅此而已。
府里连灯都没有掌几盏,到处都是昏黑的,连守门的婆子、小厮、丫头都极少。
只有几处主屋亮着灯,罗铮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就摸清了几处屋子都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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