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的书信是母亲所留,信未封口,透过微开的口可以看到里面只有一张纸。林天上前取出信纸,认真看去发现这张纸上只有寥寥数言。母亲交代她心中不甘,感念父亲与她往日的感情,不能把父亲一人留在西山凹谷。自己已经把家中收拾妥当,便立即离开前往西山凹谷,虽未跟家族长辈禀报,但自己思夫情切,想来长辈们应该不会阻拦。只有林天虽已成年,却未入炼体,但也正因如此反倒安全无虞,希望儿子潜心修炼,早日踏入炼体,拥有自保之力,以后的路便不再管顾。同时要求林天拿着这封书信去执掌家规的族叔处告知自己离开之事。以后这处院落若是林天踏入炼体便归林天所有,若是三年之后依然不能炼体成功,便把院落还回族中,林天自行安置即可。
仔细又读了一遍这封书信,林天心中凄凉愤懑之心俱有,母亲顾念父亲前去寻找,人之常情,自己能理解,不解的是一夕之间,自己失去了双亲,而这状况却是母亲一手造成的。而且母亲并不管顾自己能否成才,只是交代自己前去禀告她离去的事情,同时安排自己炼体有成后的事情,至于炼体不成就漠然不提,仿若自己并非父母亲子一样。
林天思索良久,不知何谓。望向门外的天光和再外面紧闭的院门,突然觉得自己长大成人了。院门外面是一条长街,左邻右舍以及对面的院落住的俱是家族中亲人,自家突遭变故,并无人前来询问探查,仍旧是各家闭门闭户,炊烟自燃,声乐不禁。又想到父亲只有一个嫡亲弟弟,家族中排行第八,可是这八叔自从前年出门之后便再没有回来,也不知是去执行任务了,还是有别的事情。反正自己现在是孤身一人,以后自家的事就只能自己承担了,
自己已经成年,即使母亲不提醒,心中也已明了。我一定要炼体成功,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西山凹谷探查一次,希望可以找到父母的踪迹,即使不能家人团聚,也要搞清楚父亲因何失踪,母亲是否仍在世间。忽然想到母亲还要自己拿着书信去掌管家规的长辈处禀告行踪,林天心中默然,随即收拾一下便拿着书信出发,走到街上仍不忘关闭院门。这处小院是父母和自己的家,也是自己的牵绊,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丢弃。
边走边回想那位长辈的住所,长街连接不同的院落,同时也延伸出很多出口,那位长辈便住在最大的出口处,其实那是一条大街,远比自己门前的街道宽阔,路两旁尽是高大的银钟树,树干粗壮,可是枝叶稀疏,尽管如此,也把大街遮挡的严严实实,即使是炎炎夏日,走在大街上也是凉爽的,甚至会感觉到有阵阵微风鼓动。这位长辈是父亲的三伯,自己唤作三爷爷,虽不是至亲,却也血缘不远。尤其父亲与这位三爷爷家的叔叔是儿时玩伴,只是后来自家爷爷不幸遇难,留下父亲一人支撑家事,慢慢的才与三爷爷一家疏离。但三爷爷平时也是多有照顾,那位叔叔也是极为亲近自家,只是父亲觉得自身有亏,加上近些年林缇娜一直未曾炼体成功,夫妻二人多是接家族任务外出,跟儿时玩伴越加生疏,导致近年来几乎不走动。当然接任务时父亲还是会到三爷爷处,领取或者交还任务,同时换取所需。
到三爷爷家的距离并不算近,可是林天几乎一路来思索事情,抬头时已经到达三爷爷家。一路走来并不觉得,可停下来看到一座巨大的庭院,门口处还有穿戴整齐的卫士,林天一下感觉身上有些压抑,但是有事情需要禀告也不好退开。林天跟门口处的卫士说出自己的请求,倒也没被为难,只是稍等片刻便有人带领自己穿廊道而入,直至中堂才停下来。又有人告知自己执法长老在议事,议事结束会在偏厅见自己。
知道还需等待,林天这才有心观察周边。这处庭院其实已不能用大来形容,一座主厅两边各附偏厅耳房,连起来有十数丈长,主厅高有六丈,偏厅也高大异常,就连最边缘处的耳房也比自家院落中的主房高一些。连接前院和门厅的廊道进来时林天走了约莫盏茶时间,想来后面还有几重院落。这已经不能算作院落,更像一个族中办公区域,加上林天进来时看到对面有几波人出出进进,加深了林天心中的感觉。从门口进来时不曾细细查看,现在想来从刚才被告知要等议事结束执法长老才会见自己,一盏茶功夫,已经从议事厅走出三波人,只是有人面色凝重,有人很是轻松,眼前还有几人匆匆而来,奔进议事厅。
林天一直在偏厅廊道处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刚刚通知自己等待的人走来。
“执法长老在偏厅了,你赶快去吧”,说完,这人又匆匆地去了别处。
林天拿好手中的书信,心中惴惴不安,可是想到禀告三爷爷母亲也已离去的事已经责无旁贷,便硬着头皮走进偏厅。
一位年逾半百的花发老人,稳稳地坐在主位,一身灰色长袍自然地垂落遮盖住老人的腿脚。老人看上去并无威严,只是沉静的望着林天,可林天却觉得一股气势压在自己心上。强作镇定的行了礼,述说自己前来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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