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大气忍如何应对?”聂风睁开眼,眼中已恢复平静,问道,“还有无神绝宫众多高手,如何潜入?”
猪皇挠了挠头:“这就是麻烦所在。硬闯是找死。得用计。”他指着地图,“俺和老刀把子会想办法,联络那些还没死绝、心里还有血性的老伙计,在各地搞点动静,烧他粮草,截他信使,杀他落单的人马,尽量把水搅浑,吸引绝无神的注意力,让他分兵。”
“调虎离山?”聂风若有所思。
“对!”猪皇点头,“但能调开多少,难说。绝无神不是雄霸,没那么容易上当。最终,恐怕还是免不了要硬碰硬。”
刀皇沉声道:“所以,时间紧迫。聂风必须尽快去生死门,接受魔刀传承。步惊云也需尽快提升,熟悉与麒麟臂、绝世好剑的契合。我们在外围策应,搜集情报,寻找时机。”
计划很粗糙,漏洞百出,前途渺茫。每个人都清楚,这更像是一场绝望下的赌博。赌聂风能承受魔刀反噬而不迷失本心,赌步惊云能牵制住绝无神,赌猪皇和刀皇能制造出足够的机会,赌他们能在十大气忍和无数鬼叉罗的围剿下,完成那几乎不可能的一击。
代价是什么?可能是聂风永堕魔道,可能是步惊云粉身碎骨,可能是所有人血洒天山。
聂风看着地图上那片被红色覆盖的中原,看着同伴们眼中那不容退缩的决绝,尤其是感受到第二梦握着他手的、微微颤抖却坚定不移的力度。他缓缓抽回手,站起身,对着众人,深深一揖。
“风,明白了。”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后路的决然,“魔刀之路,风愿往。诸位前辈、云师兄,为我创造时机之恩,风……万死难报。”
他没有说“不成功便成仁”之类的豪言壮语,但所有人都听出了那平静话语下的惨烈。
步惊云也站起身,灰白的瞳孔直视聂风,只说了一个字:“好。”
无需多言。生死与共的承诺,尽在不言中。
猪皇哈哈一笑,打破凝重的气氛,虽然笑声有些干涩:“好!就这么定了!俺们这群老骨头,就陪你们年轻人疯这一把!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刀皇没有笑,只是重重拍了拍聂风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楚楚和第二梦也站了起来,眼中含泪,却同样坚定。
密室中的决议,如同在无尽黑暗中,艰难擦亮的一星火种。微弱,摇曳,随时可能熄灭。但它终究是光,指引着这群被命运逼到绝境的人,踏上前途未卜、九死一生的抗争之路。
下一步,生死门。魔刀传承。
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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