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谁见过张老前辈的本领?”李昭然忽然问向众人。
“这······”
确实,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慕名而来,又有几人是真正见过张玄同本领的呢?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又看向苏清尘。
“贫道见过!”就在此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身着道氅,手持拂尘的老者,其身后一左一右还跟随着两个弟子。
赵危风见到来人,急忙恭敬作揖道:“张天师,一别经年,好久不见啊!”
张天师淡然一笑,还礼道:“赵谷主,贫道稽首了。那张玄同乃是我师兄,一身绝学皆出自我龙虎山,或有改创,可万变不离其宗。此少侠一出手,我便可识得。”
“还有我!”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诡异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从天外飞来。
“神······神无敌?”赵危风惊诧道。
“怎么了小娃儿!认不得老夫了?”
神无敌自少年时便是满头白发,为人乖僻张狂,亦正亦邪,因此才在江湖上得了个“白发魔君”的名号。而自三十年前金盆洗手后,便再也杳无音讯,今日重出江湖也只为这宗师决战而来,虽样貌也已苍老,但性格却仍旧未变。
“昔日大名鼎鼎的白发魔君我怎会不认得,三十年前,你尚未退隐江湖之际,还曾来我离愁谷大闹过一番呢!”赵危风说道。
“哈哈,不过年少轻狂罢了!”神无敌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说笑道。
赵危风闻言冷哼一声,随后又说道:“神先生既然也识得张老前辈的本领,不如就让这位小兄弟展示一番,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随着赵危风的一句“开始”,苏清尘应声拔剑而起,只见其剑法精湛,身形诡谲。或刺或挑,或劈或斩,剑落之处,有阵阵破空之声响起,遂而又挽出朵朵剑花,令人目不暇接。
此时苏清尘猛然凌空一跃,随后一剑刺出,好似长虹贯日。而后,身形辗转腾挪,数道残影掠过,时而在地,时而跃起。其形之快,令人咂舌!
“不错,这正是张玄同独门身法,三十年前我有幸见过。此身法唤作‘挪风移云’!身形灵动,犹如腾云驾雾。顷刻之间,可上百丈高崖,渡千尺横江!这小娃娃施展的不错,倒是有几分张玄同的影子。”神无敌不禁感慨道。
正说话之间,苏清尘又挥剑而出,旋身剑势逆转,竟使出了张玄同的另一门绝学“阳春白雪”。剑招如雪,纷纷扬扬,仿佛有无数雪花在空中飞舞,每一剑都蕴含着冰冷的杀意。但同时,又给人一种身处暖阳,如沐春风之感。令人全无戒备,沉醉其中。
“这······这是‘阳春白雪’?这是我龙虎山的独门绝技!只因此剑招蕴含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所以多年来也只有玄同师兄一人练成。而今,没想到竟在此子身上重现,实乃我龙虎山之幸事!孩子,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张天师难掩激动之情,急忙问向苏清尘。
苏清尘收剑,拱手作揖道:“晚辈姓苏,名清尘。”
张天师闻言,笑道:“我那师兄是收了一名徒弟,你既姓苏,又会玄同师兄的招式,瞧你这模样也不过十六,若是如此,那便一切就都对上了。清尘者,净浊也。果真好名字啊!师侄,你这几日便跟在师叔身旁,有我在此,绝无人敢冒犯于你!”
苏清尘道:“清尘一切听从师叔安排!”
“怎么样?李昭然。如今你还有什么说辞?我看你是鳃鳃过虑了吧!即便真有巫觋宗之人来此又有何妨,此间高手如林,还怕他区区一个巫觋宗吗?”林骤此时又冲了出来,对着李昭然质问道。
“刚才是李某不对,李某当着在场诸位的面给苏兄赔罪了。”李昭然郑重说道,随后抱拳躬身。
“你倒说得轻巧,若是今日无人为我苏兄证其清白,只怕在场诸位众口铄金,毁我苏兄一生名誉,日后在江湖也无立锥之地!”林骤没好气道。
“是我李某人疏忽了,不曾想险些酿下大祸!只是我如今还要提防歹人作祟,不能脱身。这样,我林昭然 斩下自己一缕乌发就当给苏兄割头赔礼了!”
话罢,李昭然就拔出长剑准备削发明志。却见苏清尘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李昭然道:“我不曾怪罪李兄,李兄如此,让苏某情何以堪!”
李昭然闻言,又是一阵汗颜道:“苏兄不愧乃张老前辈弟子,果然乃天下一等豪杰!待此间事了,我必要与苏兄痛饮一番!”
好,一言为定!”苏清尘笑道。
就在二人谈笑之际,却见莫有才火急火燎的赶来,高声喝道:“大事不好了!
赵危风见状,不由凝眉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如此失态,岂不让天下豪杰笑话!简直是成何体统!
莫有才顾不得其他,只是急忙附到赵危风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什么?!”
赵危风听罢,只觉一阵心惊,随后失声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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