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苏清尘只觉其中奥妙玄虚,但不得要领。
然后,一侧又是张玄同的批注:“大同小异,不过尔尔。故弄玄虚,失真失切!”
在苏清尘的印象中,张玄同一向是和煦春风,不与人争。与他人交谈时,也是多听少言,和蔼非常。
但观此批注,竟是如此言语犀利,不留情面。这倒的确让苏清尘有一丝惊讶。
翻到第三页时,那人却只写了寥寥数字:“功法感悟,因人而异,大道起始,无止无终。”
再看张玄同对此批注,却是:“学者生,似者亡。”
苏清尘看到此处,只觉云绕雾罩,不明所以。于是,他又翻到最后一页,这一页上字数更少,且再也没有张玄同的批注之语。
苏清尘定睛看去,只见短短写道:“行至苦难处,正是修行时。”
“行至苦难处,正是修行时……”苏清尘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试图能从其中找到一丝玄机。
“为什么师傅单单在这最后一页上未做批注?这位王前辈写这句话的用意究竟是什么?莫非说的是练功之心境?还有这第三页上,师傅讲的那句‘学者生,似者亡’我倒理解,可王前辈写的这句‘功法感悟,因人而异’又当作何解释呢?”
诸多问题接踵而至,苏清尘想来想去,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随后,他又走到那座石碑跟前,喃喃道:“看来,想解开这些问题的关键,还得先从这块石碑入手。”
话罢,苏清尘便细细端详起来。
这块石碑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其字大小如同米粟,间隔不过毫厘,但所刻不知是何处字体,只见其形各不相同,又是无音无意,令人费解。
苏清尘见此,心中暗忖道:“常言道:仓颉造字一担粟,传与孔子九斗六。还有四升不外传,留于道士画符咒。世间才识不过八斗,所造学问不过五车。莫说书撰符咒我尚且牢记心间,便是这世间之字也都要遵循音形意合。可这石碑所刻之字,我却是闻所未闻!但若真是仙人所赐,那就不足为奇了。等等……”
苏清尘忽然灵光一现,赶忙拿起刚才那几张稿纸翻到第二页,心中默记后,开口念道:“淇水汤汤,昆仑无妄。琅嬛典藏,佩居洛阳。河图洛书,琴瑟鸣响。白泽献瑞,问鼎八方。天罡地煞,血引神康。三田会聚,网罗精详。身化万物,攻守自当。时凝时散,毋损天伤。”
话音刚落,只见那座石碑仿佛有所感应一般,金光乍现。而后,那一个个犹如米粟大小的字好似活过来一样,竟然在苏清尘眼前演练了起来。苏清尘观摩片刻后,猛然豁然开朗,也有样学样的跟着练了起来。
霎时间,苏清尘便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只是开篇一招便足足感悟三种心法,而后依据心法所炼,不同心法所练招式也各不相同。
如此这般,苏清尘不仅不觉口渴腹饥,反而愈来愈有精神。于是便一刻不曾停闲的练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
…………
“师……师尊,找到苏师弟了!”
张静安慌慌张张的闯入三省堂中,急切的向张玄清说道。
原本心急如焚的张玄清,听闻此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高声询问道:“你们是在何处寻到的?他现在人在哪里?”
张静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袖子揩去额前的汗珠,随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回……回禀师尊,我们是在后山山脚寻到苏师弟的。我们找到他时,他已昏睡过去,任凭我们怎么叫喊都不见转醒,于是我就让几个师弟将他抬到我房间去了……”
张玄清闻言,瞪着张静安怒斥道:“我让你在门外思过,你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苏师弟可是你玄同师伯临终前托付于我的,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必要拿你是问!还愣着干嘛,快带我去看看你苏师弟!”
张静安被张玄同喝的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带着张玄同朝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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