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乱神通》的狠辣刁钻,这篇“吸海垂虹”便显得大气磅礴了许多。
江湖上诸如《乱神通》之类的功法,可谓是少之又少,十分罕见。
可这“吸海垂虹”却明显与之大同小异,就好比一脉传承的功法,有了两种心得,心境不同,所施展的威力也大相径庭。
但无论如何,苏清尘心中断定,这二者之间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可问题是,这化神洞仅苏清尘所知,也只有王真人,张玄同与他自己来过。此外,再无旁人。
而张玄清也只是刚踏足洞口而已,对其中内容也是一概不知。
那么究竟是谁,故意将这后半部功法隐去呢?
王真人是不大可能,毕竟按照张玄同所讲,以及王真人在那几张纸上所言,应该是已经毕生功法刻于石碑之上,不会藏私。
那么其中,唯一知道下半部功法去处以及这“吸海垂虹”与《乱神通》关联的,也就只有张玄同了。
可张玄同如今已经身故,这些问题也只能一并石沉大海,杳如黄鹤了……
但苏清尘仍旧不肯死心,试图在这间石室中寻得其他线索。
半晌后,苏清尘竟然真在那石床之下翻开一个暗匣。
暗匣中放着一把全身被白布裹缠的宝剑,因是年深日久,那白布早已泛黄,上面且积满了灰尘。
苏清尘取出宝剑,扯开白布,放在荧石下细细端详起来。
此剑长约三尺七寸。
通体暗紫,散发幽光,剑锋冷冽,挟藏杀意。剑柄雕有狰狞凶兽,剑身绘有风虎云龙。
剑柄与剑身接连之处淡淡镌刻“御幽”二字……
“御幽。果真是把好剑,而且还是把收不住锋芒的无鞘之剑!”
苏清尘紧紧握着御幽剑,不禁赞叹道。
如此宝剑竟被一堆烂布缠身,尘封良久,实在是暴殄天物。
念及至此,苏清尘更是爱不释手,当即便借此剑施展那《血罗经》中第八式“剑吼西风”。
只见苏清尘身形微动,一剑刺出。
登时间,剑影交错,寒光乍现。
那御幽剑好似发出阵阵剑鸣,势如万涛奔涌,猛如骇浪吞天。
剑蕴余威,冷色逼人。
寒芒一点,便是西风残照,生机凋零。
苏清尘随即收剑,讶然道:“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怪不得是把无鞘之剑!且不说这世间尚无配得上你的鞘匣,纵然是有,以你这锋锐无匹之势,即便刃卷剑残,也断然不愿归鞘!而今你已现世,我苏清尘也绝不会辱没你‘御幽’剑名!”
苏清尘见已然练成了九式《血罗经》,又得宝剑傍身,对此间也再没了眷恋之心,持剑凭空拜念一番王真人后,便去茅屋收拾行李,返回天师府去了。
刚至头门,苏清尘就远远瞅见张静安孤身一人在打扫庭院,于是高声道:“静安师兄!”
张静安闻言,随即顿身回望,见来人是苏清尘,不由心下欢喜道:“苏师弟,你回来了!”
苏清尘快步跑至张静安跟前,说道:“我修行结束,想着你跟师叔,便是在山上一刻也待不了。”
张静安笑道:“如今已经入冬了,我还担心你在山上住的不舒服,想着明天给你再去带几件厚衣服。没想到你却自己下来了,这样还好,你回到观里有吃有住的,省心不少。哦,对了。师傅他老人一直操心你呢,你既然回来了,就去先找师傅吧!”
苏清尘正色道:“师兄说的在理,我这也正好要去拜见师叔呢!”
话罢,苏清尘便辞别张静安,往三省堂方向走去。
就在此时,张静安又忽然叫住苏清尘,道:“苏师弟!嗨,你看我这记性。有件事情我忘与你说了。”
苏清尘疑惑道:“哦,是什么事情?”
张静安道:“前几日,来了一封写与你的书信。我原本是打算给你送上去的,可是这几日观中事务繁忙,今日又刚刚送别了上位,这一来二去,我就给忙忘了……”
“这不打紧。”苏清尘摆摆手,表示无妨,接着又不免好奇道:“只是不知这信是何人写与我的?”
张静安闻言,沉思片刻后,道:“好像……是个叫黄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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