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诬陷我等谋逆,蓄意栽赃。却不瞧瞧你们才是与无忧洞沆瀣一气,贼喊捉贼?是想吃官司了吧!我看,你才是心图不轨的奸佞邪祟!”说着,李砚舟转头又冲着常明渊说道:“常明渊我告诉你,明早卯时我家仆从若是没有见到我回府,必然会去官府报案!我已经将董澜杀害边府上下十余口人的过程写成三份案稿,藏于隐蔽之处。你们想动我,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哈哈哈哈……”罗镜辞听罢,不由拍手大笑道:“李大人啊!你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可我要是说那两艘运盐船是李林甫扣的呢?”
话罢,罗镜辞眼神猛然冷厉起来。
像是以一种不屑的姿态轻蔑的俯视着李砚舟,嘴角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怎么可能?相国大人怎么会扣我的船?我明白了,你又在吓唬我!”
嘴上虽然如此说着,可李砚舟明显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了。
王昌黎瞧着,又赶忙出来打圆场道:“既然要谈,何必搞的剑拔弩张的呢?你们无非图财,我们也就图个平安,大家和和气气的,难道不好吗?”
“王大人,你说错了!你们图的可不止是平安。既然要谈,为什么不谈大一点,为你们的将来谋个锦绣前程!”就在此时,常明渊缓缓走到几人身前说道。
“常明渊,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李砚舟开口怒斥道。
“李大人,你们话说了半天,难道不口渴吗?常明渊是我的人,他的脾气好,不代表我的脾气好!你们再三羞辱他,他不还手,是因为我不喜欢见红!如果你再继续出言不逊,我想今晚可以破破戒了……”苏清尘悠悠出声将众人喝止。
他的眸子好似鹰隼一般,将众人环视一圈,那种冰冷的感觉,盯得众人不禁后脊发凉。
常明渊见众人沉寂下来,这才清了清嗓子,重新向众人介绍道:“上位者,乃前朝国师张玄同之徒,化境高手,半步大宗师强者,江湖人称‘青莲紫金剑’的苏清尘苏少侠!”
苏清尘听罢,只觉心中猛然一猝。他不知道常明渊为什么会给他起这么多外号,单单这些名头便足以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他瞥了眼常明渊,真是恨不得马上把他的嘴给缝住。
然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苏清尘刚想开口解释,却又听罗镜辞抢先说道:“他还是前朝大胥国君明帝苏玦之子!诸位祖上都曾食过胥朝俸禄,而今却在大梁不受待见。你们与其押注无忧洞,倒不如押在此处,也不枉你们一片赤胆忠心!”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竟引得众人哗然。
“此话当真?”孙栖池率先发问道。
罗镜辞看着几人原本浑浊的眼睛,霎时变得透彻起来,心中便当即笃定道:“今夜必要将你们给攥出血来!”
罗镜辞冷笑道:“十六年前,梁王周孝忠举兵谋反。明帝与王妃孕有一子,王妃自尽之时,此子尚在襁褓,交由宫中一老妪拼死带出城外托付于国师张玄同抚养成人。而今十六年已过,此子也正一十六岁。
“大梁逆天叛德,礼不君不臣之仪,行不忠不孝之举。偷篡帝运,祸国殃民,致使生民疾苦,百姓流窜。诸位好好想想,你们昔日祖上之光阴,而今宗祠之黯淡!呕心沥血却换不来福禄子孙。大梁视诸位为贰臣,而大胥视诸君为高朋!”
说到此处,众人面色不由动容起来。罗镜辞的一番话,可算是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此前在大胥,他们也算豪门士族,除去经商外也可入仕为官。而今大梁新政,直接将他们划入商贾贱籍,子孙不可考取功名。如此一来,即便他们富可敌国,无权无势,也不过是朝廷的钱袋子罢了。
罗镜辞见几人陷入深思,当即决定再添一把烈火。他暗中使出内力,借着话音强施于几人身上:“诸位,面见圣人,还不行礼问安?”
话音刚落,常明渊及王、李、孙、赵四人好似背顶千斤之石一般。还不容他们思虑,脑中便一片空白,懵懵懂懂仿佛天旋地转。刹那间,只觉双腿绵软无力,忽听得“扑通”一声,众人当场朝着苏清尘稽首跪拜道:“圣人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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