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焦木生有点意外,随即满不在乎地又拍他肩膀,“分了就分了呗!就你这条件,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再说了,那小子片子长得也就……嗯,还算清秀吧。”他本想毒舌,但对上孟殊文没什么情绪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孟殊文没接话。他和吴砚舟交往的事,只告诉过焦木生。两人是在围棋上臭味相投才成为朋友。即便是最好的朋友,孟殊文也从未透露过自己觉醒的事。可为什么……偏偏对吴砚舟说了?甚至不惜暴露自己?
(为什么选择告诉他?似乎潜意识里认定,如果是他,可以知道这个秘密。)
孟殊文甩掉这个莫名又烦人的念头,问焦木生:“你引气入体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感觉快了。”焦木生叹气。高二实验班筛选更严,资质和年龄卡下来只剩11人,他是一品中(B级),是班里的独苗。
早读结束,吴砚舟怀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心情,乖乖去了廖博文的办公室。
这栋半废弃的教学楼本就阴森,空旷的办公室更显冷清。除了廖博文,只有高二班主任刘老师偶尔在此。吴砚舟来时,正碰上焦木生来帮刘老师取东西。焦木生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C品资质却比孟殊文还早引气入体?确实有点意思。
吴砚舟没在意他的目光,敲开门,在廖博文指定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廖博文慢条斯理地拧开他那标志性的、气味浓烈的大茶缸盖子,吹了吹浮沫,抿了一口,才抬眼看向他,语气平淡无波:“说吧。”
明明是寻常的语气,吴砚舟却听出了三堂会审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廖老师,我……其实练过武。”
廖博文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哦?”了一声。
“真的!”吴砚舟赶紧强调,目光在办公室里搜寻,“您这儿有……刀啊剑啊什么的吗?我给您演示一下?”
廖博文环视一圈,下巴朝墙角一努:“喏,那有把‘神兵利器’。”
吴砚舟顺着看去——一把孤零零靠在墙角的扫帚。
吴砚舟:“……”
他认命地走过去,拿起那把扫帚,掂量了一下,感觉比昨晚的拐杖还轻飘飘。“老师,这……”
“来,打我。”廖博文放下茶缸,站起身,随意地活动了下胸口。
“这……不太好吧?”吴砚舟迟疑。
“放心,”廖博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你老师我虽然只是‘半只脚’的修行者,但收拾昨晚那种货色,绰绰有余。”他有着远超普通一级修行者的实战经验和格斗技巧。
吴砚舟闻言,不再犹豫。他眼神一凝,双手握紧扫帚柄尾部,将其当作一杆长枪,全身力量瞬间爆发!脚下步伐一错,腰马合一,手中“长枪”带着破风声,以一个极其刁钻狠厉的角度,直刺廖博文手臂!
“啪嚓!”
一声脆响!
扫帚头精准地戳在廖博文格挡的手臂上,同时,脆弱的扫帚杆承受不住吴砚舟灌注的巨大力量,瞬间爆裂开来,化作漫天木屑碎渣!
“廖老师!”吴砚舟吓了一跳,看着手里只剩半截的扫帚柄。
“没事,”廖博文面不改色,甚至掸了掸溅到身上的木屑,“行了,你回去吧。”
吴砚舟心中大石落地——过关了!他如蒙大赦,丢下半截扫帚柄,飞快地溜了。
办公室门关上。
廖博文脸上的平静瞬间裂开一丝缝隙。他缓缓撩起袖子,只见被扫帚头戳中的小臂处,已然迅速浮现出一片深紫色的淤青!他轻轻按了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骨头似乎都有些细微的骨裂!
“嘶……这小怪物!”廖博文倒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地低语,“刚引气入体就有这怪力?拿把破扫帚都能伤到我……”他的防御力,可不是普通一级修行者能破的!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嗯,是我。情况了解过了……没问题,报告我会按时交……嗯,知道了。”廖博文放下电话,目光落在桌上一份刚传真过来的资料上——赫然是吴砚舟中考体育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单,甚至还有一张他自己都忘了的初二体能测试记录。
廖博文盯着那刺眼的低分看了几秒,又端起茶缸喝了一大口浓茶。然后,他想也没想,抓起那几张纸,走到角落的碎纸机旁,“咔嚓咔嚓”几声,将它们彻底化作了无法拼凑的纸屑。
他走回窗边,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
他说过他做得对。
那么,无论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只要心是正的,结果是对的,那就不算大事。
他的学生,他暂时还罩得住!
这世道已经变得光怪陆离,有时候,人糊涂点,反而能看得更清楚。
廖博文自嘲地笑了笑,将烟蒂摁灭在窗台的旧罐头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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