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李爷爷,我小姨在家吗?”吴砚舟随口问道。
李老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欲言又止:“呃……好像,好像没在吧……前几天还见着……”
吴砚舟立刻察觉不对,眉头蹙起:“怎么了李爷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李老汉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就……就前两天,你那个大伯,吴建仁,来了一趟!凶神恶煞的,在楼下就跟思怡吵起来了,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吵得可厉害了!后来思怡气得脸都白了,当天就收拾了个行李箱,拖着走了……好像是回学校宿舍去了?唉,这大暑假的……”
吴砚舟的心猛地一沉!大伯吴建仁!他来干什么?还跟小姨吵架?小姨竟然被气得搬回学校了?而且,这么大的事,小姨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他!
“谢谢您李爷爷,东西我先帮您提上去!”吴砚舟将购物袋塞回李老汉手里,也顾不上回家了,转身就走,步履飞快。他没有回那个此刻可能空荡荡的家,而是直奔淮江大学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赵思怡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传来赵思怡带着惊讶的声音:“砚舟?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训练结束了?”
“小姨,”吴砚舟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我回淮江了。现在就在你们学校南门。”
“什么?!”赵思怡的声音满是错愕,“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是任务安排变了。我们现在可以在整个淮江省接任务,我就申请回淮江了。刚到家楼下听李老汉说……”吴砚舟顿了顿,“小姨,我在南门那家‘有点甜’奶茶店等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赵思怡干脆的声音:“好,你等我,马上到!”
十分钟后,赵思怡的身影出现在奶茶店门口。他穿着一件简单的棉T恤和牛仔短裤,快步走到吴砚舟面前,拉着他的胳膊上下仔细打量,看到吴砚舟完好无损,才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挺好,看着精神头不错,也没受伤。我这些天总看网上的新闻,有些视频下面评论说你们修行班的学生做任务经常受伤,看得我心惊肉跳的……生怕你……”他抬手理了理吴砚舟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温柔下来,“姐姐以前总说,我们家砚舟从小就最怕疼了。”
吴砚舟鼻子微酸,心里暖暖的,又有点哭笑不得:“小姨,我现在……没那么怕疼了。”被系统任务和实战操练得皮实多了,说起来都是泪啊。
“那太好了。”赵思怡拉着他坐下,“现在回淮江做任务,是不是可以回家住了?家里都给你收拾好了。”
吴砚舟摇摇头:“规定是必须住在指定的签到点,就是附中那边。集中管理,也方便任务调度。”
赵思怡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点头:“这样啊……也好,学校环境单纯安全些。”她搅拌着桌上的柠檬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吴砚舟看着小姨眉宇间残留的一丝郁色,不再犹豫,直接问道:“小姨,前两天……是不是大伯来找你了?李老汉说你们吵得很厉害?”
赵思怡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和愤怒交织的神情:“嗯。他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打听到你进了修行班,还知道华夏给了很高的待遇和补贴,眼红得不行!跑过来,趾高气扬地说要拿回你的监护权!说什么他是亲大伯,比我这个表小姨更有资格当监护人!简直荒谬!”
吴砚舟简直气笑了,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当年父母意外离世,那点微薄的赔偿金被大伯一家以各种借口“保管”得所剩无几,对他更是冷眼相待,恨不得他早点滚蛋。如今他有了力量,没去找他们麻烦已经是看在最后一点血缘的份上,他们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索要监护权?真是无耻之尤!
“不过是被利益蒙了心,看到了‘好处’罢了。”赵思怡语气冰冷,“现在网上关于修行班的待遇讨论得沸沸扬扬,华夏补贴、特殊津贴、未来前途……大家都支持你们,毕竟你们是在用命保护普通人。西南省那个牺牲的学生新闻出来,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敬意和悼念……谁都知道,只要活着从修行班出来,前途不可限量。”她越说越气,胸口起伏,“最可恨的是你那个表弟吴思成!小小年纪,心思恶毒!他竟然当着我面嚷嚷,说什么‘就算吴砚舟死了,烈士家属的待遇和抚恤金也该是我们家拿,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听听!这是人话吗?!他们一家子,简直是……”赵思怡气得说不下去,眼圈都红了。这不仅是贪婪,更是赤裸裸地咒吴砚舟死!
吴砚舟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怒火反而奇异地沉淀下来,化作一片冰冷的寒潭。他看着赵思怡因为愤怒和委屈而泛红的眼眶,伸出手,轻轻覆在小姨微凉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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