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毛君君…其实没那么讨厌,甚至有点可怜。”刘铁锤的语气没什么温度,“她妈走得早,毛斯平忙着创业,根本没时间管她。在幼儿园被一群小男孩欺负得很惨,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甚至不敢再去上学,整天躲在家里。”
“那时候,我妈…哦,为了她的‘真爱’和‘真爱’的女儿,可是尽心尽力。”刘铁锤的语气带着刺骨的凉意,“他觉得毛君君害怕所有男孩,需要一个‘女孩’玩伴。于是,她让我——她亲儿子,穿上裙子,戴上假发,扮成小女孩去陪毛君君玩。”
吴砚舟、曾佩佩、罗杰、李子亦都愣住了。吴砚舟看着刘铁锤精致秀美的侧脸,心里涌起巨大的同情——原来女装的根源在这里!
“我那时候才五六岁,懂什么?”刘铁锤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裙子花花绿绿的挺好看,而且…只要我陪毛君君玩,我妈就会对我笑,会夸我‘乖’,会多看我两眼。为了那点可怜的关注,我挺乐意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那后来为什么去了金陵?”曾佩佩敏锐地问,“而且听说你是十五岁左右才去的。”
“因为…呵,”刘铁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先是无意中听到毛君君和她那群闺蜜在背后嘲笑我,说我‘变态’、‘娘娘腔’、‘喜欢穿女装的怪胎’。我虽然不喜欢毛斯平,但从小到大,自问对毛君君是掏心掏肺的好。小时候陪她玩,大了在学校里谁敢欺负她我都第一个冲上去…结果养了只白眼狼。”
“这也就罢了。”刘铁锤的声音冷了下来,“有一次,毛斯平带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回家。我那天正好在家,穿着常服(女装)。被其中一个‘长辈’撞见,对方当场就皱起眉头,用那种极其鄙夷的口气说‘老毛,你家孩子怎么回事?男不男女不女的,成何体统!’”
“毛斯平的脸色当场就挂不住了,觉得在朋友面前丢了大人。他不敢冲那个‘长辈’,转头就把火撒在我身上,厉声训斥我,还让我妈‘好好管管,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刘铁锤模仿着毛斯平当时的语气,充满讽刺。
“更可笑的是我妈。”刘铁锤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她大概也觉得我让她在毛斯平和他的朋友面前丢了脸。那个‘长辈’一走,她冲上来就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仿佛那火辣辣的痛感还在。
“然后,她像疯了一样冲进我房间,把我所有的裙子、假发、化妆品…所有我喜欢的东西,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桶!一边扔一边骂我‘不学好’、‘给她丢人’!” 刘铁锤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下是汹涌的冰河,“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个外人,是个可以随时为了维护他们‘面子’而被牺牲、被抹杀的存在。他们早就忘了,我穿裙子,最初是因为谁的要求!”
“当天晚上,我就给我舅舅打了电话。”刘铁锤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解脱,“第二天,我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那个让我恶心的家,去了金陵外公那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幸好他有修行天赋,舅舅也是修行者,借着修行的名头,他成功留在了金陵,远离了燕京的旋涡,也保住了自己最后一点自由和爱好。
听完刘铁锤的讲述,餐桌上一片沉默。罗杰气得拳头紧握,吴砚舟更是义愤填膺:“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 李子亦没说话,只是眼神冷得像冰。
几人吃完饭,气氛还有些沉重。刚走到他们下榻的酒店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考究、妆容精致的女人正站在那里,身边跟着的,正是眼睛红红、一脸委屈的毛君君。女人正亲昵地搂着毛君君的肩膀,低声安慰着什么。
刘铁锤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那点温度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吴砚舟瞬间反应过来,低声道:“那是…你妈妈?”
刘铁锤“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嗯。看来是毛君君告状了,我亲爱的母亲大人,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罗杰眉头紧锁,一向温和的他都忍不住低斥:“欺人太甚!”
吴砚舟更是气得小脸通红:“就是!太欺负人了!”
李子亦双手插兜,瞥了一眼那对母女,又看看刘铁锤冰冷紧绷的侧脸,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刘铁锤,你先别过去。对付这种拎不清的人…” 他活动了一下胸口,“讲道理没用。哥几个帮你‘请’他们走?保证‘客气’又‘周到’。”
他脸上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分明写着:给他们面子?他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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