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舟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不是那些买家家族的子弟就好。然而,李子亦的冷哼像冰锥刺破了这短暂的缓和:“普通?这时候玩失踪?呵,怕是闻到味儿不对,急着找‘安全屋’了!”他意有所指的目光瞥向窗外美联邦国队营地方向。
唐剑显然抱有同样的疑虑。走廊上,打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牛冬梅吗?唐副处长有急事……哦,好好,马上回来?行!”马尾女生挂了电话,松了口气,“他说杰西那边刚结束,马上回来!”
紧接着,柯英杰室友的电话也通了。他按了免提,柯英杰略带沙哑和迟疑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唐副处长找我?什么事啊?很急吗?詹姆斯他……他喝多了,吐得厉害,这会儿没人看着不行啊!能不能……等会儿?或者电话里说?”
借口!拙劣的借口!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席卷了小小的宿舍。唐剑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边那柄古朴长剑的剑鞘竟发出低沉的嗡鸣!他额角青筋隐现,那是在强行压制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夏文海的突然“病倒”回国,此刻终于找到了最可能的注脚!一条毒蛇,竟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
衷闪闪脸色发白,喃喃道:“夏副处长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他看向吴砚舟,眼神复杂,“他对我们这些学生,从没设过防。柯英杰若以前真没问题,或者只是正常的‘国际交流’,夏副处长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也未必能发现端倪……毕竟,交几个外国朋友,太正常了。”
太正常了,正常到成了最完美的伪装!
孟殊文的声音贴着吴砚舟的耳廓,冰冷而清晰:“夏副处长深居简出,唯一可能接触到的‘破绽’,只有我们这些他带来的人。” 这个认知像毒藤一样藤蔓缠绕上来。
“不必管他了!”唐剑猛地打断走廊上的通话,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斩钉截铁,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事后再算这笔血债!吴砚舟,你们四个,出来!”
他一把推开宿舍门,目光如电扫过走廊上惊疑不定的学生们,不再有任何掩饰:“所有人,立刻跟我走!目标,营地东侧紧急避险所!快!”
命令斩钉截铁。学生们虽然不明所以,但唐剑身上那山岳般沉重的威压和前所未有的严峻神色,让他们瞬间意识到事态严重性。无人质疑,队伍迅速在走廊集结。
然而,就在唐剑一马当先,领着曾敬亭三人及吴砚舟四人踏出宿舍楼大门的刹那——
异变陡生!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森寒气毫无征兆地从地底深处弥漫开来,瞬间席卷了整个营地!这寒气并非物理上的冰冷,而是一种浸透骨髓、冻结灵魂的阴邪!营地路灯昏黄的光线在刹那间变得惨淡摇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吸走了所有温度。空气中飘荡的雪沫,诡异地悬浮、凝结,化作一片片细小的、灰白色的……霜花?
不,不是霜花!
吴砚舟瞳孔骤缩,浑身汗毛倒竖!他看得分明,那些悬浮的灰白颗粒,竟隐隐扭曲成一张张极度痛苦、无声哀嚎的人脸轮廓!无声的怨毒和绝望,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的感官!
脚下的地面传来极其细微却令人心悸的震颤,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在地底深处苏醒,每一次“心跳”都带动着大地的脉动。所有的帐篷,无论大小新旧,都在这无声的震颤中簌簌抖动,帆布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呜——嗡……”
一声低沉到几乎无法用耳朵捕捉,却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的奇异嗡鸣,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叹息,穿透了厚重的土层和钢筋水泥的阻隔,幽幽地回荡在死寂的营地上空。
那声音……像是鼓槌,第一次,轻轻敲在了蒙着人皮的鼓面上。
灭魂鼓!
袭营,开始了!
惨淡的灯光下,唐剑的脸颊线条绷紧如刀削,他猛地按住腰间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营地东侧,那片被指定为紧急避险所的平房区域,此刻仿佛远在天边。阴寒的雾气正从四面八方,如同活物般悄然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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