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吴砚舟低声对徐璇曦说,指向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眉宇间充满忧虑的少年,“我们去问问。”
两人走到那少年面前。少年见是两位少年少女,虽然穿着怪异(吴砚舟)或狼狈(徐璇曦),但眼神清澈,警惕性稍降。
“这位道友,”吴砚舟用尽量温和的启灵语问道,“你也是来参加簪花节的吗?看你似乎有些犹豫?”
少年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家中长辈殷切期望,非让我来搏一搏前程……可我,真的不想来。”
“为何?”徐璇曦忍不住追问,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真实的恐惧,声音压得更低:“你们……是外地来的散修吧?难怪不知其中凶险。这簪花节……根本不是什么盛会,是血淋淋的修罗场啊!”
他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注意,才快速说道:“岳麓城的城主花荣大人,本是半妖之身!他虽主修人族功法,却也兼修了妖族的法门,性情……绝非正道人士那般讲究规矩仁慈。他举办的簪花节,美其名曰选拔武英,实则……”
少年咽了口唾沫,眼中惧色更浓:“实则每一次,参与其中的年轻俊杰,至少要死掉一半!甚至更多!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角逐‘花花八杰’的名号,登上武英榜,获得城主赐予的功法或宝物。至于那些死掉的……就像荒郊野外的枯骨,无人问津,也无人记得!”
吴砚舟和徐璇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至少死一半?!
徐璇曦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之前只以为是场艰难的比武或试炼,从未想过会是如此残酷的“大逃杀”!
吴砚舟也是心脏狂跳,手脚冰凉。他终于明白那些人的犹豫和恐惧从何而来了!这哪里是什么“簪花节”?这分明是裹着甜美糖衣的死亡盛宴!用“簪花”这样的名字,掩盖着血腥的杀戮本质!
“为……为什么?”吴砚舟的声音有些干涩,“城主他……为何要如此?”
少年摇摇头:“谁知道呢?有人说他修炼的妖族秘法需要血食祭炼,有人说他性格乖戾以观看厮杀为乐……总之,每一次簪花节开启,岳麓城外的乱葬岗,都会多出无数无名新坟。若非迫不得已或自视甚高,谁敢轻易踏足?”他苦笑着,“我若非家中……唉!”他再次畏惧地看了一眼报名点,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转身挤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少年的话,如同冰冷的刘铁锤,狠狠砸碎了吴砚舟和徐璇曦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广场上的喧嚣依旧,报名点前依旧有人上前填写名字,看热闹的人群依旧指指点点,兴奋议论。然而,在吴砚舟和徐璇曦耳中,这一切声音都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少年那句冰冷刺骨的“至少要死一半”在反复回荡。
徐璇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冰凉的手死死攥着吴砚舟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眼中是巨大的惊恐和无助,仿佛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死……死一半?怎么会这样……我们……我们……”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什么散修联盟天骄,什么筑基境五层的修为,在这赤裸裸的、高达50%的死亡概率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吴砚舟的脸色同样难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冰冷的寒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分析着眼前的绝境。
逃?能逃到哪里去?这座“岳麓城”,乃至整个传承之地,都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困灵锁)。他们是误入此地的“猎物”,而那从未露面的城主花荣,或者说那位炼虚境大能的残念,就是掌控一切的猎手。簪花节,就是猎场开启的信号。不参加?或许能暂时苟活,但意味着永远失去离开的机会,被困死在这虚假(或真实)的启灵囚笼里,最终结局可能比死在节会上更凄惨。
参加?前路是九死一生的修罗场,每一步都可能踏向死亡的深渊。50%的生还率,只是冰冷的平均数。对于他们这些对规则一无所知、毫无背景依靠的“地球异类”来说,真实的死亡率可能更高!
怎么办?
吴砚舟的目光扫过广场上那些或自信、或忐忑、或同样带着隐秘恐惧的启灵年轻修士。他看到了不远处报名点后那个负责记录的老者,他目光如电,扫过报名者时,似乎能轻易看穿对方的修为深浅。他想起了自己这一个月疯狂的修炼进度,想起了识海中那柄日益凝练的“天罡十一剑”,想起了系统空间里最后的底牌。
恐惧无法驱散,但可以被压制,被转化为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那带着异世界特有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冰冷而沉重。他反手用力握住了徐璇曦冰凉颤抖的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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