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卿卿回去学校再次一脑袋扎进实验室。
她还是个孩子呢，自然不用去走管什么人情往来，只做自己喜欢的就好，剩下的有陈皮呢。
不过卿卿忙着，其他人也忙。
昨儿黑瞎子和张起灵不知道怎么的凑一起去了，可说着说着又说不赶趟，接了活儿呢。
……
五月，大礼堂。
卿卿穿着中山装，脸上挂着笑，接过属于自己的一项又一项证书。
颁奖结束后，卿卿被喊去办公室。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你在京城你所能获得的资源才是最丰富的。”院长收到卿卿的调令，神情很是为难。
卿卿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老师，你不是说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卿卿俏皮的笑着，眨眨眼睛。
至于资源，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吴家有钱，一点实验资源，她相信吴家还是愿意帮帮她的。
毕竟利用她的名头吴贰白也赚了不少。
吴家最富裕的吴家二爷啊，啧啧，007说好了给自己找个有钱的爹，是怎么找上吴叁省的。
院长也不可能扣着自己学生的调令。
“唉，算了算了，你离开前去一趟国务院找陈科长，这是名片。”
“好。”卿卿写申请书的时候就知道，肯定又要被拦好几道才会放她走，毕竟她申请的实验项目有点危险。
她啊，还是安安静静的去做点物理小实验，再做些数学小算数，再加上些化学小烟花，这也就算是完美的一生了。
卿卿先是回去收拾好东西，把一些不太重要的衣服什么的放在京城这边的院子。
当然，她的证书全部打包寄回去，让陈皮好好看看，她卿卿大王可是名副其实的优秀！
卿卿被人领着上了三楼的办公室。
“麻烦你先在这里等一会了，陈科长正在开会，还有五分钟结束。”
卿卿倒是不在意，“好的，是我来早了。”
昨天联系就确定过时间了，只是卿卿自己又没事干，她早点来总比卡点来好嘛。
卿卿看着，觉得这杯茶怪好看的，冒着热气。
轻抿了一口，很香，并不苦涩，这倒是好茶。
卿卿倒是有些感慨，原来她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竟然来国务院有这么好的茶招待了。
“卿卿同志这是对茶有研究？”
卿卿抬头看去，立刻起身，刚刚自己的碎碎念被别人听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陈科长好，就一点点，是我二伯和爷爷喜欢品茶，我就听着也就记下了，不过一些皮毛。”
“坐，不用紧张。”陈科长抬手示意，“小易，等会给卿卿同志带上两罐我们国务院特有的清茶。”
卿卿笑得无奈，“谢谢陈科长。”
这时候推拒是没有用的，不如直接应下，进入正题吧。
“卿卿同志，你的调令申请我看见了，想要自己组建实验室的各种审批手续还有资金，这些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卿卿微微收敛了笑，也正经了起来。
“我知道，实验室建设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好的，我会先到广西的科研院去帮工。”
陈科长微微摇头，“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成立科研项目了。”
卿卿微微一笑，是的，她的项目起草书可是已经写完了，回去整理一下就可以递交申请了。
“我看你递交的实验室申请还有一项化学实验材料申请，你之后是打算去研究化学吗？”陈科长问道。
卿卿眨巴眨巴眼睛，“我原本打算的是大学读个数学专业，毕业之后自己申请成立实验室，但我好像有些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陈科长哈哈大笑，“所以，卿卿同志的意思是，数理化无一不精喽。”
“会有一些不礼貌，但我想说，我是这么认为的。”
陈科长倒是不在意，国家就是需要一些骄傲又有真本事的人才。
“既然闲聊到这里，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
陈科长起身到自己办公桌前拿出一份文档放给卿卿。
“你的家庭背景我们都有记录，按照这个成分，你的实验室申请是完全不可能通过的。”
陈科长顿了顿观察着卿卿的神色。
卿卿仍旧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好似并不在意，很能沉得住气。
“不过，你的老师们，非常据理力争，恋家的孩子并没有错。”
“所以上面经过讨论给出了两个解决方案。”
“其一，国家不会对你有任何限制，你的实验室建造申请却不会通过，你所有的荣誉也不会公开，以后你就只是一位普通的国家公民，国家也不会再给你任何实验资源和学术特权。”
“其二，国家会给你一定的自由，但你的所有成果国家有优先知情权和使用权，荣誉是否公开全看你个人意愿，之后无论是实验资源还是人身安全又或者是行使一些特权，都可以优先商讨。”
卿卿听完微微低着头轻笑一声，“比起被天才的陨落，更害怕天才的背叛。”
陈科长知道像卿卿这样的天才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两个方案对于卿卿来说都不怎么样。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并不急于一时的答案。”陈科长只当做听不出来卿卿的话里有话。
“不用，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忠于我的国家，‘有国才有家’这句话我是无比认同的。”卿卿微微笑着。
“既然您提出来了您的要求，那么接下来也请听听我的要求吧。”
“我的所有成果都是优先上交给国家的，专利申请下来就算是私企我也不会私自售卖，这一点我完全赞同。”
“您所说的一定自由，条件并不明确，我不知道您的限度在哪里，但我的限度在于，不能限制我去任何地方，也不必让人保护我或者我家人的人身安全。”
“没有必须的试验成果要求，不会强制我参加封闭实验。”
“实验是我的热爱而不是工具，我不需要任何特权，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有富余的家庭实力，更有自己的坚持，我不需要任何保护和特殊对待，我只是一个有奇思妙想的理科生。”
陈科长沉默下来。
卿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了没多怪口干的。
至于他们会不会同意，卿卿并不在意，最次就是以后都不碰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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