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离开马六甲之前，把五斗病的那个密封罐销毁了。
但是回到内陆却没有去长沙城，转而去了厦门。
卿卿之前和张起灵黑瞎子学过易容术，因为几年前抢重明草的事情上了厦门的通缉榜，也不知道撤了没有。
以防万一，卿卿还是给自己换了一张脸。
“这里有一个张家的组织，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所说的南洋档案馆，你去打听一下，我去钓鱼。”卿卿说道。
严三兴点头应下，去干活了。
卿卿换了脸，唯一能让曾经那位祸害她的人露面的就只有那个绣花荷包。
但一整天都无所收获。
严三兴却打听到点东西。
“南洋档案馆就在海督查办的两个拐角之外，但是我去海督查办问过了，南洋档案馆不属于他们的下属分支。”
“之后，我又去南洋档案馆看了看，里面收录的是一些悬案，疑案，各种案件。其中多数是可以直接查看的，但是有些是需要权限。”
“对于普通档案，他们并不限制人去查看档案，我去看过后面，比起档案馆，更像一个孤儿院。”
“后面有不少的孩子，十几岁到几岁的都有，睡的也是大通铺。”
“难怪他们不知道张家，原来都是收养的。”卿卿恍然大悟。
但是没有什么用，现在还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卿卿倒是好奇的很，这位张家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什么还可以做主收养小孩成为张家人。
“莫云高不是桂溪那边的，我们为什么要来厦门？”严三兴不是很明白卿卿在想什么。
“张启山的任务这么尽心尽力干什么，我现在很好奇，这个莫云高到底是想做什么，利用瘟疫是想要对付谁？”
“其中，又和张家人是什么关系，感觉只差一点，最关键的一点，就能全部明白了。”
卿卿想了许久，“既然这里的张家人不愿意见我们，那我们就回去吧，张启山嘴里肯定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
——
卿卿前脚走，齐达明瑞和他的额吉后脚到，只不过相差了两三天的时间。
齐恒默默的给自己擦汗。
“现在还要来麻烦你。”齐达明瑞显然是成长了很多，不再像曾经那个肆意不可一世的小王爷。
齐恒给齐达明瑞倒茶，“这话就客气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还是你不拿我当朋友？”
齐达明瑞轻笑一声，“砚书，谢谢你。”
“没事，只是你的眼睛……”齐恒担忧的询问。
这次回来，齐达明瑞已经带上了墨镜。
齐达明瑞摇了摇头，“没事，小问题。”
一只小蝎子爬了上来，在齐达明瑞的肩头。
齐恒瞳孔一缩，“你，这个……”
齐达明瑞看了眼，微微笑了笑，“他不会伤人的，这是，卿卿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齐恒一顿，难怪，齐达明瑞的眼睛现在没有好。
小蝎子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气息，虽然很淡。
齐恒叹息一声，最后只说出一句，“好好保重。”
齐达明瑞的学业结束，他就直接回到国内来了，目前来找齐恒，也是他唯一能联系的上的故人了。
齐达明瑞得知齐恒是在做算卦和地下生意，只是感慨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两人只是待了几天，就打算离开了。
“不再多留几天吗？跟我客气什么？”齐恒不愉的说道。
齐达明瑞摇了摇头，“这几天的收留已经很感谢了，我还有事儿要去做。”
齐恒也不再过多挽留，“保重。”
齐达明瑞点点头，“你也是，砚书，保重。”
齐恒有些怅然若失，说不上来的情绪，毕竟他和齐达明瑞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
卿卿回来直接就去了张启山那儿。
“你叫我查莫云高，又不让我直接杀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卿卿不悦的问道。
张启山却仍旧是神色平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
“桂溪那边一直有人失踪，上头给我下派的秘密任务让我去调查，我只是查到他和张家人似乎有点关系，就告诉你了。”张启山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卿卿翻了个白眼，“官僚做派。”
张启山不置可否，毕竟他就是官僚本身。
“所以呢，马六甲那边我搞定了，你要是告诉我你没什么新消息别怪我掀桌了。”卿卿眯着眼威胁。
张启山有些无奈，卿卿这个暴脾气啊。
“看看吧。”一份文件交给卿卿。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卿卿看完之后还是觉得不理解。
张启山双腿交叉坐在办公椅上，“我想，他想要的是复刻一遍当年的场景。”
“有病吧，他又不是因为瘟疫才去那边的。”卿卿脱口而出的话语。
张启山微微挑眉，“看来你认识他。”
“张家族长，我拿着这把刀到处走，说不认识，有人信吗？”卿卿却没有否认。
张启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算是张家人。”
“我知道，你是个叛变的嘛。”卿卿笑着，话语直戳伤口。
张启山面色阴沉一瞬，没有接话。
卿卿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自顾自的说着，“张瑞朴，你认识吗？这个字的辈分应该挺高的吧。”
“是，我爷爷是瑞字辈的。”张启山还是没有隐瞒。
卿卿点了点头，“需要去把他抓过来吗？不过对方在马六甲的势力不低，杀了应该比活捉简单。”
张启山看向卿卿，真是看不懂她，好似杀人就与喝水没什么区别。
“暂时不用，你还去了厦门？”张启山问道。
卿卿嗤笑一声，“长官，手伸的有点长了。”
“碰巧。”张启山没有解释。
卿卿也没有追问，两人对视一眼后又默契离开，然后都在心里暗骂对方难缠。
“没结果，对方不愿意出来见我，我也不可能待在那里大海捞针啊。”卿卿摊手无奈的说道。
张启山也明白，就算是有，卿卿不愿意说，他也得不到答案。
“如果之后有需要会叫你的。”张启山说道。
卿卿一拍桌子，“张启山，我不是你的下属！”
张启山面不改色，“报酬已经送到你家去了，两箱，定金。”
卿卿顿时眉开眼笑，“长官客气了，有事儿尽管吩咐，在下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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