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云海翻腾，那是只有神明才能俯瞰的绝景。而在落地窗前，一张极具科幻感的悬浮躺椅上，陆远正手里晃着半杯金色的香槟，一脸惬意地看着眼前巨大的全息光幕。光幕上播放的，正是莫斯科那个激昂悲壮的签约仪式。
“这台词写得不错。”陆远轻笑了一声，像是在看一出编剧拙劣但演员很卖力的肥皂剧，“‘漫漫长夜’？‘奴役全人类’？啧啧，如果不认识我也许还真被他感动了。”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反扑，老板。”
说话的，是一直侍立在他身旁的神话娱乐集团CEO，也就是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实际掌舵人，周曼妮。
“从这帮人签字的那一刻起，我们在欧洲和中东的几个主要市场指数确实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波动。”周曼妮的声音冷静、专业，带着那种令人生畏的女强人气场，但唯独在面对陆远时，这股气场会转化为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不过，这都在‘雅典娜模型’的预测范围内。需要我启动B计划，对他们的离岸账户进行定点爆破吗？”
陆远摆了摆手，目光依然停留在屏幕上那个正在发表慷慨激昂演讲的光头党魁身上。
“不急。”他抿了一口香槟，眼神里透着一丝猫戏老鼠般的戏谑，“刚搭起来的戏台子，还没唱两句就要拆了，多没劲。况且，这世界上总有些看不清形势的观众，需要看看这出戏演砸了是什么样子，才会彻底死心。”
这时，一直站在阴影处，像一座美丽冰雕般的秦岚走了出来。她手里的战术平板上正跳动着密密麻麻的红色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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