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面教皇的演讲已经到了高潮，正号召信徒捐献全部家产以资助“圣战”。
“既然他那么喜欢直播，那么喜欢用道德和信仰来绑架世人……”陆远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秦岚，启动‘世界之眼’。”陆远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目标锁定梵蒂冈教廷内部数据库，特别是那个传说中的‘秘密档案馆’。还有……查清楚那个意大利老头转进去的资金，最后流向了哪里。”
“您是想……”秦岚的眼睛亮了。
“把神袍扒下来，让全世界看看，下面藏着的是什么。”陆远冷冷地说道，“贪婪、娈童、洗钱……我要在24小时内，把梵蒂冈几百年来所有的肮脏底裤，全部晒在互联网的太阳底下。”
“还有，”陆远低下头，看着一脸兴奋的艾曼纽，“既然是‘十字军远征’，那你的法兰西军团也不能闲着。戈麦斯将军是不是在那边？让他把演习区域往罗马方向推一推。我要让那个老头在发表演讲的时候，能听见真正的火炮声。”
艾曼纽兴奋得满脸通红。
“遵命，我的主人。”她喘息着说道，“我会让那些神父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上帝。”
随着陆远的一声令下，针对“神权”的一场前所未有的降维打击，正式拉开帷幕。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信仰的崩塌，往往比肉体的消灭更加残酷。
“宗教？这倒是个有趣的玩具。”
陆远坐在会议桌的首座，手指轻轻敲击着那份刚刚送上来的《关于应对梵蒂冈宗教战争的特别方案》。在他面前的，是神话同盟真正的核心智囊团——陈静姝、周曼妮，以及这几天如同影子般跟随着他的法兰西女皇艾曼纽。
“这帮老家伙最大的依仗，不过是解释权的垄断。”陆远轻蔑地笑了笑，“他们说我是伪神，那我何不索性遂了他们的愿？只有神，才能审判‘神的代言人’。”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窗外翻腾的云海。
“传令下去，不需要跟他们打那种无聊的口水仗。我要成立一个新的教派——‘神话圣教’。教义核心就一条：崇拜真正的力量与进化。”
“至于教宗和所谓的神……”陆远转过身，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除了我，谁还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这个疯狂到极点的决定，在这一小群真正掌控着世界命脉的人听来，却仿佛是天经地义的真理。
[时间：2031年11月13日，下午15:30]
[地点：全球网络空间]
就在梵蒂冈教皇发布檄文，号召全球信徒发动“圣战”仅仅半小时后，一个名为“上帝的账单”的神秘网站悄然上线。
没有任何预告，没有黑客宣称负责，它就像是一个从深网中浮出的幽灵。
网站首页没有任何复杂的UI设计，只有一段如同死刑判决书般冷静的黑色文字：
“当牧羊人以神的名义剪羊毛时，他们忘了，并不是所有的羊都会沉默。”
紧接着，是海量得令人窒息的解密文件。
[文件夹A：血色的金钱]
数千份银行转账记录被公之于众，清晰地勾勒出了一条从西西里岛黑手党、南美毒枭，经过无数个复杂的离岸空壳公司，最终汇入梵蒂冈宗教事务银行秘密账户的完整资金链。甚至连那几笔刚刚在36小时前转入的巨额资金，连小数点后的位数都分毫不差。
[文件夹B：沉默的羔羊]
这是一份更为触目惊心的名单。长达数百页的PDF文档里，记录了过去五十年间，全球各地被神职人员侵犯的受害者证词，以及教廷内部为了掩盖丑闻而支付的封口费明细、调动神父职位的内部信函。那些受害者的照片——虽然做了模糊处理，但那一张张稚嫩而绝望的脸庞，足以击穿任何一个拥有良知之人的心理防线。
[文件夹C：神圣的私欲]
这里展示的，是教廷高层无比奢靡的私生活。教皇私人酒窖里那些价值连城的红酒清单，某位红衣主教在摩纳哥的豪华游艇派对照片，甚至是他们在某些绝密会所里，脱下神袍后那令人作呕的淫乱画面。
全世界的服务器在那一瞬间几乎宕机。
社交媒体上，那些半小时前还在高呼“圣战”的狂热信徒们，此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愤怒，比恐惧传播得更快。原本用来讨伐“伪神”的道德火焰，此刻在神话集团那无孔不入的算法推送下，瞬间倒转枪口，烧向了那个已经在圣彼得大教堂里开始瑟瑟发抖的老人。
而在这股滔天的网络舆论风暴之上，陆远正静静地享受着他的下午茶。
“看，这就是‘神’的力量。”他指着屏幕上那不断上涨的点击量，对身边的艾曼纽说道，“现在的神，不住在天上，住在服务器里。”
[时间：2031年11月20日]
[地点：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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