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气得头皮发麻双眼通红,恨不得当场和对方拼命。可最后还是咬咬牙,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眼睁睁看着工友们下班离开,自己却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饿着肚子再次走进堆积如山的废料库,继续挑那些该死的零件。
“忠海,怎么才回来?”
一大娘早已在门口等了易忠海很久。
厂里事情多,刚加完班。
易忠海拖着疲惫的身子,摇摇晃晃进了门。
看他满身尘土,脸色发黄,头发凌乱,工装后背上结着一圈圈汗碱,壹大妈心里一阵发酸。
那一圈圈白印子,是汗水反复浸透又晒干留下的痕迹。看到这么多汗渍,她就知道自家男人在厂里没少吃苦。
唉,真是遭罪。
易忠海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些日子,他实在累得够呛。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鬓角的白发又添了不少。
眼窝深陷,颧骨显得更凸出了。
人一瘦,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忠海,先喝口茶缓缓神,我这就去热饭。”
“看你累成这样,我心里难受。”
壹大妈抹了抹眼角,赶紧把茶水递过去。
易忠海抿了一口,忽然问:“茶叶还剩多少?”
“大概还能泡四五回。”壹大妈疑惑地答道。
“喝完就别再买了。现在每月工资只有二十七块五,咱家哪还有闲钱喝茶?”
“以后和面多掺些粗粮,主食就吃二合面吧。月底前偶尔蒸几锅窝头,应该能对付过去。”
“往后得学着过紧日子了,我看一时半会儿是调不回原厂了。”
这话听得壹大妈眼眶又红了。
“行,都听你的。”
壹大妈转身去热饭菜。
易忠海靠在椅子上,忍着浑身酸痛,慢慢喝着温茶。
这时,院里传来何雨柱和妹妹的说话声。
原本平静的易忠海,胸中猛然窜起一股怒火。
“傻柱!肯定是他!”
“绝对是他托关系在背后整我!”
“好你个傻柱,现在倒学会拉关系给我使绊子了?”
“你给老子等着瞧!”
“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易忠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淮如,见到东旭了吗?”
贾张氏一脸焦急,问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淮如。
这天下午,秦淮如特意借了隔壁大院崔大爷的三轮车,跑了一趟南郊采石场,去探望贾东旭。
贾张氏让她捎去了一身换洗衣物,还有家里勉强凑出来的一床打满补丁的旧被褥。
自然也带了些吃的——几个二合面馒头、好些窝头,白面馒头一个没有,咸菜疙瘩倒是带了几块。
“妈,我见到东旭了。”
蹬着三轮车跑南郊采石场,来回一趟实在不近,秦淮如也累得够呛。
“东旭怎么样?人还好吗?瘦了没有?这回见着你,他没哭吧?”
贾张氏赶紧把她拉进屋,连声追问。
“妈,东旭挺好的,在采石场已经慢慢适应了。人是瘦了些,但更结实了。这回见了我没哭,您儿子是男子汉,流汗不流泪,哪能哭呢?”
秦淮如擦了擦汗,尽挑好听的讲。
贾东旭何止是哭了?简直哭成了泪人。
人又何止是瘦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可即便瘦成这样,趁着四下无人,贾东旭还是把秦淮如按在草堆里,做了那种事……
现在想起来,秦淮如还觉得脸上发烫。
听儿媳这么一说儿子的近况,贾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淮如说的,真是我儿子贾东旭?
我怎么觉得这么生疏呢?
贾张氏依然心存疑虑,又向秦淮如询问了几件关于她儿子的琐事,秦淮如全都一一准确回答。
这才让贾张氏放下了心中的那点猜忌。
“我们贾家的儿子,肯定是最出色的。”
“淮如,你尽管放心,东旭一定能坚持熬过这三年劳动改造, ** 安安回到我们身边。”
“对了,我听人说,采石场那边曾经有人因为立功,获得特赦,免去了劳改之苦。说不定咱们东旭也能这样。”
要说找门路、钻空子,贾张氏最擅长不过。
她立刻打定主意,等下次儿媳妇再去探望儿子时,就让她提醒东旭,瞅准机会立个功,说不定就能免掉三年劳改。要是立的功够大,没准还能重新回轧钢厂上班。
秦淮如也把婆婆的话牢牢记在心上。
她在街道办打零工已经干了半个多月,每天累得筋疲力尽,却挣不了几个钱。
她婆婆倒是轻松,整天待在家里,嘴上说是照看孩子、纳鞋底补贴家用,可也没见她卖出几双布鞋。
或者说,卖鞋的钱全被婆婆自己偷偷藏起来了。
总之,自从贾东旭不在家,秦淮如和贾张氏的日子表面过得去,其实早已离心。
秦淮如大老远蹬三轮车去看贾东旭,回来还得做晚饭。
她那好吃懒做的婆婆,整天拿纳鞋底当借口,一日三餐从不动手,全指望这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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