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货准备就绪,前两天还卖喇叭裤的顾家服装摊,一夜之间,改头换面。
“顾家年货摊”,开张了。
地点没变,依旧是县城集市最热闹的那个十字路口。
只是摊子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布料,全都换成了红彤彤、金灿灿的对联和年画。
“看一看,瞧一瞧喂!刚从厂里拉来的对联年画!”
“给您家里添福气,招财运嘞!新年新气象,就从这红火的对联开始!”
赵美兰的嗓门一亮,就盖过了半条街的嘈杂。
这一次,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全家总动员。
顾建军站在她旁边,学着她的样子扯着嗓子吆喝,虽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喊起来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林深是天生的“招牌”。
他话不多,就安安静静站在摊子后面,手里拿着一副烫金的对联,默默展示。
他那清冷寡言的模样,捧着红彤彤的对联,反倒像年画里走出来的人,惹得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频频侧目。
晚秋则成了小“账房先生”。
她抱着新买的账本,端端正正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谁买了什么,付了多少钱,找了多少零,她都一笔一画,写得清清楚楚。
那找钱的速度,又快又准,从未错过一分一厘。
而顾卫国,经历过上次当“托儿”的锻炼,这次直接无师自通,成了“气氛担当”。
他都不用赵美兰使眼色,自己就往人堆里钻。
“哎呀,这胖娃娃抱鲤鱼的画也太好看了!我奶肯定喜欢!”
他挤到一个大娘身边,指着年画大声嚷嚷。
“老板,这画咋卖?给我来两张!”
说完,他真就从兜里掏出自己攒了好久的五毛钱,递了过去,宝贝似的把两张年画卷了起来。
周围的大爷大妈一看,这画确实画得精细喜庆,连个半大孩子都抢着买,还能有假?
“老板,这画多少钱一张?”立刻就有人问。
“大的八毛,小的五毛!”赵美拉笑呵呵地报价。
这价格,比供销社贵出不少,可架不住这画的颜色、样式,是供销社里见都没见过的!
过了一会儿,顾卫国又跑到摊子前,指着林深提前搭配好的“大礼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哇!还有这样一套一套卖的?”
他一脸惊喜地喊道:“这里面啥都有啊!对联、福字、年画、门神!这也太方便了!老板,这一套多少钱?”
“一套五块,图个五福临门!”赵美兰立刻接上话,“单买可要六块多呢!买一套,划算!”
“才五块钱?太值了!”
顾卫国又一次掏出钱,这次是他藏在鞋底的私房钱,咬着牙买了一套。
“过年拎着这个走亲戚,多有面子!给我来一套!”
他这番又掏零花钱又掏私房钱的卖力表演,简直比县里文工团的演出还精彩。
本来还在犹豫的顾客,一听这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买一套能省下一块多,还啥都配齐了,省得自己东挑西选,多好!
“老板,给我也来一套那个‘大礼包’!”
“我也要一套!那个‘招财进宝’的!”
“唰”的一下,摊子前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一家人再次像上了发条,飞速运转起来。
赵美兰负责唾沫横飞地介绍、报价。
顾建军在后面满头大汗地递货,嗓子都喊哑了。
林深则一言不发,默默地把卖空的“大礼包”重新配好,保证货架上永远有最吸引人的那几套。
晚秋的小算盘打得快要飞起来,钱箱里的毛票、块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堆积起来,很快就变成了厚厚一沓大团结。
顾卫国更是全场飞奔,一会儿混进人群当顾客,一会儿跑到摊前当推销员,忙得不亦乐乎。
他发现,靠自己的“演技”把东西卖出去,比单纯当个托儿有成就感多了!
尤其是看到钱箱里的钱越来越多,他心里就美得冒泡,好像那些钱全是他一个人挣来似的。
跟上次卖衣服不同,这次买年货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
他们对林深那样的“冷面后生”不怎么感冒,但对顾建军那张饱经风霜、一看就老实巴交的脸,却有种天然的信任。
“老师傅,你这字,真是烫金的?沾水会不会掉色?”一个大妈捏着对联,满脸怀疑。
顾建军拍着胸脯,用他那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说:“大姐,你放一百个心!这可是我托关系从县印刷厂订的头等货!这金粉,你拿指甲使劲抠都抠不掉!你拿回去贴门上,我保证,过完年都比你邻居家的亮堂!”
他这番朴实无华的保证,比赵美兰那些天花乱坠的词儿,更能打动这些讲究实惠的顾客。
“行!听你这口音就是个实在人,我信你!给我来一副!”
生意,就这么一单接一单地成了。
中午,一家人轮流去买了几个菜包子,就着热水瓶里的热水,三两口吞下,又立刻回到摊位上继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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