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脚荣回来时,脸色煞白,嘴唇都在抖。
“义仔……约好了。”他声音发干,“合图会的高佬泰要来,约了和联胜的邓肥,明天九点,在湾区的忠义楼吃早茶。”
“邓肥?”
张承义听到这个名字,眉毛也忍不住挑了一下。
邓肥是和联胜的顶梁柱,虽然退了,但仍是社团里最有分量的人。
当年警政界换血,就是邓肥在背后谋划,让和联胜没受影响,还趁机扩张,成了和记里最强的势力。
这种在港城江湖举足轻重的人物,竟然要为一个快垮了的社团红棍,亲自出面讲数?
张承义想不通。
他很确定,自己的面子没这么大。
“荣叔,你没听错?”
“没错!”跛脚荣咽了口唾沫,“高佬泰的头马亲自打给我的,还能有假?义仔,这局……怕是不好走。”
张承义不再多问。想不通,就去了再说,到时候见招拆招。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张承义就带着跛脚荣到了忠义楼。
这里以前是洪门据点,也是合图会的发家地,意义不同。
在港岛,任何社团,包括警署,都不会在这闹事,这是规矩。
张承义让灰狗守着堂口,自己和跛脚荣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随便点了些茶点。
他只是个小辈,刚上位的红棍,让两个社团元老等自己,不是讲数,是找死。
八点半刚过,酒楼门口就传来骚动。
两个走路不快但脚步沉稳的老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低着头的贵利明。
跛脚荣的呼吸乱了,凑到张承义耳边,压着嗓子说:“来了……走在前面那个微胖的,就是和联胜的邓肥。旁边那个眼神冷的,是冷佬,贵利明是他的人。”
张承义点了点头,平静的看着对方走近。
邓肥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邓肥心里其实没底。
昨天高佬泰亲自打电话给他,语气客气,但意思很清楚:刀王青的儿子回来了,我罩的,你们看着办。
邓肥混了一辈子,哪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高佬泰是和合图的暴君,连警务处长都敢顶的疯子。
他亲自保的人,谁敢动?
今天邓肥来,就是来给高佬泰面子,平事的。
至于旁边这个张承义,能让高佬泰这么上心,肯定不一般。昨天一个人废了贵利明几十个马仔,这份狠劲,比他老爸刀王青还厉害。
这种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冷佬的心思就活络多了。
他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贵利明,心里已经骂了一万句“扑街”。
惹谁不好,偏偏惹到高佬泰护着的人。
今天的脸是丢定了。但怎么丢得有价值,让邓肥和高佬泰都满意,才是他要考虑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贵利明这个废物踩到泥里,再把对面的张承义捧上去。
几个老狐狸各怀心思,脸上却都挂着客气的笑。
“是义仔吧?”邓肥率先在桌边坐下,语气很亲切,“一晃这么多年,都长这么大了。你出生那会儿,我还去送过礼金。阿青和阿霞走得早,可惜了。”
他连连叹气,一脸惋惜的样子。
“是啊,”冷佬也跟着叹气,“想当年,你爸妈可是江湖上人人都羡慕的一对,真是世事无常。”
张承义被这突如其来的态度搞得有些发愣。
这哪是讲数?分明是长辈探亲。
他压下心里的奇怪,谦逊的起身:“邓伯,冷叔,没想到二位还记得我,太看得起我了。”
“哈哈哈,什么无名小子!”冷佬立刻大笑,一拍桌子,“义仔你太谦虚了!‘一人双刀,血战长街’,你的名号昨天就传遍了港城!三年不见,这身功夫,是在赤柱学的?”
他故意把“学”这个字咬得很重。
张承义微微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把话头抛了回去。
好定力。
冷佬心里暗赞一声,这小子面对他们两个老家伙,一点不慌,沉稳得不像话。
他干笑一声,话锋一转,指着旁边的贵利明骂道:“不像我这个衰仔。一个草鞋,带几十号人去收数,被人两三下就打趴下,社团的脸都丢尽了。真是个扑街!义仔,这江湖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我看好你。”
贵利明把头埋得更低,脸涨得通红,拳头在桌下握得死紧。
他好歹是冷佬的门生,当着外人的面,被自己大佬踩得一文不值,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邓肥都坐在这,他一个屁都不敢放。
跛脚荣在旁边已经看傻了。
这什么情况?
和联胜的元老,不追究责任,反而痛骂自己的门生,来吹捧义仔?
他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张承义压下心里的疑问,主动开口,放下茶杯说:“冷叔过奖了。关于狗仔森欠贵利明那笔数……”
“别提了!”
邓肥不等他说完,就猛的一摆手,语气很干脆。
“这件事,是贵利明做错。个人烂账,凭什么算到社团头上?江湖上没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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