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温热的粥下肚,驱散了部分疲惫,也让安全屋内紧绷的气氛缓和了许多。晓晓依旧沉沉睡着,但握着陈默手指的力道,终究是在安心中渐渐松开了。陈默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食指抽离,那上面还残留着女儿滚烫的体温和依赖的触感。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发麻的关节,目光却依旧流连在女儿恬静的睡颜上。
苏婉清收拾了碗筷,回到床边,看着丈夫专注的侧影,心中百感交集。那张沉重如山的卡还贴身放着,时刻提醒着她过去五年的分离与丈夫十年付出的代价。但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了。
她深吸一口气,在陈默身边的椅子坐下,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清晰:“陈默,等晓晓好了,我…我想重新去找工作。”
陈默闻言,倏地转过头来看她。他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深沉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了然,以及一丝迅速掠过的心疼。
苏婉清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常年做家务、画图纸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指,语气带着自嘲和无奈:“之前那份工作…因为赵家的事,肯定是回不去了。这五年,为了照顾晓晓,也为了…躲清静,我接的都是些零散的设计私活,有一搭没一搭的。现在你回来了,我想…我想正正经经找份设计相关的工作,哪怕从头做起。”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几乎被磨灭的光亮:“我以前…也是拿过新人设计奖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陈默怎么会不记得。
那时他们还没结婚,她拿着获奖证书,像只快乐的鸟儿扑进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说她的梦想是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名字都想好了,叫“晨曦”。她说,晨曦代表着希望和新生。
可这希望和新生,却被残酷的现实和他长达十年的缺席,硬生生拖拽了五年,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那试图重新燃起、却又因为五年磋磨而显得底气不足的火苗。他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对于很多女性来说再正常不过的“请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胀得发痛。
他的婉清,本该是翱翔于设计领域的凤凰,却因他,折翼了五年,困在生活的泥沼里。
片刻的沉默,让苏婉清的心微微下沉。她以为他会反对,会以安全为由,或者以照顾晓晓为由,让她继续留在所谓的“舒适区”。
然而,陈默开口了,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仿佛能劈开一切阴霾的力量。
“不。”他说。
苏婉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但陈默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愣在当场。
“不要去找工作。”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如同星空,里面翻涌着补偿、鼓励,还有一种近乎霸道的支持,“婉清,你不需要再去适应任何人的规则,不需要再看任何老板的脸色。”
他微微前倾身体,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郑重无比:“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如果你还想开一间花店,那就去开。选最好的地段,聘最好的花艺师,你想亲自打理就打理,不想就坐着当老板娘。”
“或者,”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唤醒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重拾你的设计梦想。去成立‘晨曦’工作室。”
“晨曦…”苏婉清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眶瞬间就红了。这个名字,她以为只有她自己还记得。
“对,晨曦。”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不是想从头做起,你是应该,直接站到属于你的位置上去。钱,不是问题。人脉、资源,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来解决。你只需要,专注于你的设计,你的梦想。”
他伸出手,不是握住她的手,而是轻轻拂过她额前一丝散落的头发,动作温柔,眼神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家里,有我。晓晓,有我。所有琐碎的、烦心的事,都有我。你被生活折断的翅膀,我来帮你修补,给你最强的助力,送你重新飞起来。”
“婉清,”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力,也带着无比的真诚,“这五年,你为这个家,为晓晓,付出太多了。你牺牲了你的才华,你的梦想。现在,是时候把它们找回来了。去飞吧,飞给你自己看,也飞给所有曾经看轻你的人看。”
“我陈默的妻子,不该被埋没在柴米油盐和生活的刁难里。你合该光芒万丈。”
“轰——!”
苏婉清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五年来的委屈、不甘、被现实磨平的棱角、深藏心底不敢触碰的梦想……在这一刻,被丈夫这番毫不讲理、却又霸道得令人想哭的话语,彻底击碎、瓦解!
他没有说什么“我养你”的空话,他说的是“去飞吧”。
他没有让她依附,而是给了她一片可以任意翱翔的天空,并承诺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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