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 年的夏天,宛如一口密不透风的巨大蒸笼,将滇越边境那蜿蜒曲折的南溪河两岸捂得滚烫滚烫。炽热的阳光如同无数根滚烫的金针,直直地刺向大地,河岸两边的泥土被烤得干裂,一道道裂缝如同岁月刻下的沧桑皱纹,肆意地蔓延着。
岸边,高大挺拔的攀枝花树宛如忠诚的卫士,撑开伞盖般浓密而宽大的浓荫。那层层叠叠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清凉的绿色世界。然而,即便在这浓荫之下,仍残留着晨露蒸发后留下的潮气,那丝丝缕缕的湿润,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故事。
辰中天半躺在一张古朴的竹编躺椅上,那躺椅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望着远方。
“我要加入知世先生的队伍。” 辰中天突然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从树荫里站起身来。他那军绿色的粗布裤子在粗糙的石板上蹭过,发出细碎而刺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身后的几个护兵正围在一起,用锋利的刺刀费力地撬开坚硬的椰子。随着“咔嚓”一声,椰汁如同喷泉一般飞溅而出,不偏不倚地溅在他们的草编鞋上。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动作僵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辰中天,脸上满是惊讶和不解。
小陈,那个一直跟在辰中天身边的老仆人,手中紧握着那根跟随他多年的铜烟杆。听到辰中天的话,他手中的烟杆“当啷”一声砸在地上,在青石板上弹跳了几下。他慌忙弯下腰去捡,手却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少爷,您图啥呀?咱在石屏县有田有地,日子过得安稳又富足,犯不着去吃那枪子儿啊……您想想,战场上枪林弹雨的,多危险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让老爷夫人怎么活呀!”
“我不想当老百姓。”辰中天扯了扯那件被汗水浸透的对襟衫,领口的盘扣因为用力过度,崩开了两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倔强,“跟着知世先生的国民革命军第 X1 师,那才是正经军人。整天守着那几亩薄田,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有什么意思?我要出人头地,要让这身骨头能撑得起军装,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惊飞了枝头正在休憩的白鹭。白鹭扑腾着翅膀,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
护兵们的议论声瞬间响起,如同被踩住尾巴的猫,细碎又压抑。他们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有人偷偷瞟向辰中天,见他只是静静地捻着胡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便把到了嘴边的劝阻咽了回去。他们知道,辰中天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很难再改变。
“好志气。” 这时,知世从那间简陋的木屋里缓缓转出来。她身姿挺拔,步伐坚定,目光如同锐利的剑锋,扫过辰中天涨红的脸,“从今天起,这里没有少爷,只有士兵。军规面前,父子兄弟都得按条令来,没有丝毫的例外。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到了这里,都得一视同仁。”
她顿了顿,指尖在腰间那崭新的武装带上轻轻敲出有节奏的声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在给士兵们敲响警钟:“军功章不认出身,只认能耐。你们往前冲,立了功就有奖,有了功就能升官,发了财也能光明正大地寄回家。只要你们肯努力,肯拼搏,这里就是你们实现梦想的舞台。”
“保证完成任务!” 辰中天的吼声如同洪钟一般,惊得河面泛起层层涟漪。他挺直的脊梁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利落的线条,活像刚从熔炉里淬过火的钢枪,坚硬而笔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建功立业的场景。
三日后的河滩上,阳光依旧炽热无比。士兵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列,那队伍就像一条蜿蜒的蛇,在河滩上缓缓移动。军需官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支粉笔,在椰子壳上认真地画着正字,清点着人数。他的眼神专注而严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粗布军装被一件件分发下去,士兵们兴奋地接过军装,有的把袖子挽了又挽,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力量;有的对着河水比量着领口的尺寸,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AK47步枪被整齐地码成三排,枪托上的烤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如同寒冷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接过枪的士兵们指尖都在发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激动,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枪身。有的士兵手持RPG-7火箭筒,捷克式轻机枪、旁边是迫击炮,火炮,
第七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师部的译电员就扯着嗓子念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发来的指令:“国民革命军第 X3 师原地待命 ——”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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