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9月,滇越边境的天空,像一块被无形战火炙烤过的铁板,闷热而压抑。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感觉,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铅灰色的云层堆积着,如同倒扣的铁锅,低低地压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上,几乎要触及那些稀疏的、枯黄的树梢。
云层翻滚着,厚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却又死死地锁住阳光,只留下边缘处一丝微弱而惨淡的光线,勾勒出云块的狰狞轮廓。这天空,仿佛在无声地酝酿着一场即将倾泻而下的风暴,一场不祥的预感在空气中弥漫。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刺破了这片死寂。人们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向天空。
七架日军零式战斗机,如同七只黑色的恶鸟,正以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从广西向河口镇飞来。它们保持着松散的队形,机翼下悬挂着膏药旗标志,阳光(虽然微弱)偶尔能反射出金属外壳冷硬的光泽。
引擎发出高亢而刺耳的轰鸣,那声音不是沉闷的咆哮,而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挑衅的尖啸,仿佛在宣告着它们的到来和绝对的掌控。
这些零式战机,在当时是绝对的空中优势者,它们的速度快,机动性好,让盟军飞行员头疼不已。此刻,它们显然没有把这片贫瘠的土地和可能存在的薄弱防空放在眼里。飞行员们或许正得意地俯瞰着下方的山峦和河谷,享受着这种主宰天空的快感。他们的飞行姿态带着一种轻佻,时而进行小范围的编队变换,时而互相追逐着拉起,机翼划破灰暗的天空,留下短暂而模糊的痕迹。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阴影从云层边缘掠过,伴随着一阵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般的引擎声——这声音与零式那熟悉的轰鸣截然不同,带着一种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咆哮,仿佛沉睡的远古巨龙终于苏醒。
一道黑色的流线型影子,如同划破厚重幕布的闪电,撕裂了沉闷的云层,以一个近乎垂直的角度,直扑向那七架正在耀武扬威的零式机群。驾驶这架未来战鹰的,是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冷静得近乎冰冷的飞行员知世。
知世紧闭着嘴唇,眼神锁定着雷达屏幕上不断刷新的七个小光点。她双手稳稳地握着F-35B的操纵杆和节流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动作却异常平稳。透过头盔面罩,
她仿佛能“看”到那些老旧的飞机在阳光下笨拙地机动,在F-35B的传感器面前,它们就像一群暴露在探照灯下的夜行动物,无处遁形。
距离在飞速缩短。知世不需要再依赖目视,他那超越时代的战场感知系统已经将所有信息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那些他眼中“零式”的图标,不再是需要敬畏的对手,而是精确制导武器锁定的目标。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机舱内轻微的震动,然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食指扣动了机翼上挂载的AIM-9X“响尾蛇”近距格斗导弹的发射按钮。
“咻——!”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长空,一枚小巧但致命的导弹从F-35B的机翼挂架下挣脱,拖着炽热的尾焰,如同一条愤怒的火蛇,以惊人的速度扑向最近的一架零式。
那架零式的飞行员或许察觉到了异常,猛地向左急转,试图规避,但AIM-9X导弹的红外导引头牢牢锁定了它尾喷口喷出的热量。瞬间,一道火光在空中炸开,那架零式如同被撕碎的纸片,碎片和黑烟在阳光下缓缓飘落,坠向地面。
“第一架。”知世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冷静得如同在报告天气。
他没有丝毫停顿,F-35B的矢量喷口轻微偏转,机体如灵蛇般灵活地转向下一目标。另一架试图利用零式优秀爬升性能摆脱的飞机进入了他的攻击包线。知世再次扣动扳机,又是一枚AIM-9X “响尾蛇”导弹呼啸而出。这次的目标反应更快,做了一个剧烈的俯冲,但导弹灵活地调整弹道,依旧精准地命中了其机翼根部。又是一声爆炸,第二架零式化为乌有,坠入山谷。
“第二架。”报告依旧简洁。
剩下的五架零式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级别的对手,它们放弃了单打独斗,开始尝试编队,从不同角度对这架孤零零的“怪物”进行围攻。零式的机枪开始扫射,子弹打在F-35B光滑的蒙皮上,几乎毫无作用,只是溅起几星火花。
知世冷哼一声,完全无视这些威胁。她利用F-35B无与伦比的超音速巡航能力和超机动性,在五架零式组成的火力网中穿梭自如。
F-35B时而一个迅猛的“殷麦曼回旋”,让后方追击的零式瞬间失去目标;时而一个急剧的俯冲再拉起,如同鱼鹰捕鱼般掠过试图从下方攻击的零式。
机会来了。在一连串复杂的机动后,知世将两架零式逼入了有利位置。她迅速锁定,没有使用近距弹,而是选择了机腹挂载的AIM-120“先进中程空空导弹”。他同时按下了两个发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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