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半日的艰苦跋涉,翻过陡峭险峻的山峰,穿过荆棘丛生的密林,知世带领的队伍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一线天”。
当那道狭窄而幽深的峡谷豁然出现在眼前时,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一线天”果真是天然的绝妙伏击点,两侧是高耸入云、陡峭险峻的山峰,岩石嶙峋,仿佛是巨人用巨斧劈开一般,只留下这一道狭窄的通道。
峡谷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叶气息,地面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杂乱的树枝。日军车队一旦进入,就如同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口袋,前后受阻,进退维谷,只能任人宰割。
时针与分针在冰冷的表盘上精准地重合,指向了十二点整。
在一片被正午阳光炙烤得有些扭曲的空气中,国军第X2师和第X3师的四组战士,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了各自的伏击阵地。这里是“一线天”峡谷的出口,两侧是陡峭的岩壁,中间是一条蜿蜒的土路,是敌军运输队唯一的通路。
第一组由X2师的李上士带领,他们潜伏在东侧的密林中,战士们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们迅速用树枝和藤蔓对机枪阵地进行了伪装,只留下一个狭小的射击孔。
第二组是X3师的辰中天带领,配备了捷克式轻机枪和火箭筒。占据在山崖上,居高临下,视野开阔,负责封锁峡谷的入口。
第三组和第四组则分别占据了峡谷两侧的高地,他们配备了精准的AK47步枪和几门迫击炮,居高临下,视野开阔,负责封锁峡谷的出口,并随时准备提供火力支援。
当最后一名战士——一个年轻的新兵,屏住呼吸,将身子完全藏在一块巨石后面时,李上士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和分针正好重合。他通过手势向各组传递了“就位”的信号。山谷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和战士们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十二点,伏击圈已经悄然合拢,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猎物自己走进来。
整个峡谷瞬间陷入了一种寂静得可怕的氛围之中,只听得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前奏。
队员们静静地潜伏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峡谷的入口,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等待的煎熬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每个人的神经。
太阳渐渐升高,炽热的阳光洒在峡谷中,却无法驱散那股紧张的气息。就在太阳即将升到头顶,炽热的阳光烤得大地发烫时,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在逐渐逼近。
“来了!”不知是谁轻声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
五辆涂着日军“膏药旗”的军用卡车,满载着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物资箱,隆隆驶入峡谷的入口。卡车前后,各有一辆漆黑笨重的九七式“奇哈”中型装甲车压阵,另一辆则行驶在队伍最前方,用它的机枪和装甲为整个车队开路。这是日军在占领区常见的运输队配置,他们自认为这片已经被“清剿”过的区域是安全的。
装甲车内的日军士兵,透过观察孔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崖壁和怪石嶙峋的山坡。他们是老兵,知道游击队的狡猾,所以保持着专业的戒备。然而,卡车车厢里的士兵们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他们或倚着车厢板打盹,或哼着家乡的小调,脸上洋溢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与松弛。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次例行的、枯燥的运输任务,目的地是安沛镇的前线基地,那里有美酒和慰安。战争的残酷,似乎离他们很远。
他们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进一个巨大的、精心布置的坟墓。峡谷两侧的岩石缝隙、灌木丛后,数十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潜伏的毒蛇,已经锁定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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