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2月的滇越边境,土地浸透着沧桑与战火焦灼。寒风卷着碎石在沟壑间呼啸,发出呜咽般的哀鸣。紧张肃杀的气息如乌云压顶,空气凝固,呼吸带着刺痛。
巍峨山峦如沉默巨人,峰峦叠嶂向天际延伸。墨绿色山脊勾勒冷峻轮廓,本是天然屏障,却在战争阴霾下显得脆弱不堪。山岩布满弹痕,见证着惨烈战斗。
茂密林木织成绿网遮蔽天空,阳光被切割成细碎光斑洒落小径。杂草疯长掩盖脚印,枯叶飘落诉说着荒凉。林间寂静无声,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增添诡异压抑。
空气中泥土气息混杂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提醒着战争逼近。这片作为中越界限的土地,在战火面前摇摇欲坠,每一寸都承载着历史伤痛。
深冬午后,阳光艰难穿透枝叶,却显得如此无力,微弱光芒很快被黑暗吞噬,仿佛是命运在这残酷战场上留下的最后一点怜悯。
空地上,国民革命军第X1师和第X2师的战士们正三三两两地坐着。他们的身影在空旷的空地上显得渺小而孤独,与周围辽阔的山林形成鲜明对比。
有的战士盘腿而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枪械。他们的手指粗糙,布满了老茧和伤痕,却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摸最亲密的伙伴。
每一次擦拭都格外认真,从枪管到枪托,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眼神中满是对武器的珍视,也藏着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枪械在他们的擦拭下,渐渐褪去了战场上的尘土,重新焕发出金属的光泽。
有的战士则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他们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像是怕惊扰了这片短暂的宁静。有人说起家乡的亲人,提到年迈的父母,语气中满是思念;
有人回忆儿时的趣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可那笑容很快就被眼底的忧愁取代。
他们试图在这残酷的战争间隙,从彼此的话语中寻找一丝慰藉,暂时忘却战场上的厮杀与恐惧。长途跋涉的疲惫像沉重的枷锁,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眼神黯淡,不少人靠在树干上,就能轻易睡着,可即便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皱着,仿佛还在经历着激烈的战斗。
但只要有人提到战斗,提到保卫家国,他们的眼神里就会重新燃起火焰,那是不屈的意志,是对胜利的渴望,仿佛在告诉世人,他们从未被战争打倒。
他们的党代表,一个名叫知世的年轻女孩,正站在战士们中间,随意地和他们聊着天。
她穿着一身苗族服饰,衣服上还沾着些许泥土,却显得干净整洁。
她的一头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透着一股清秀与坚毅。
她的话语温柔却有力,每一句话都能说到战士们的心坎里。那份从容和镇定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让周围原本压抑的气氛莫名地安定下来。
战士们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仿佛只要有她在,就有了主心骨。
突然,林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哒哒哒的声响如同惊雷般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这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急促而慌乱,仿佛是一群受惊的野兽在密林中疯狂奔跑,脚下的枯枝被踩断,发出的脆响。
很快,一队人影从密林深处钻了出来。他们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晃动,显得模糊而狼狈。
有人踉跄着,几乎要摔倒,全靠身边的人搀扶着才能继续前行。
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坚毅的中年人,他身材高大,却身形佝偻,脸上布满了灰尘和血迹,眼神疲惫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他们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老百姓衣服,有的衣服破旧不堪,补丁摞着补丁,针脚粗糙,颜色也早已褪去,露出里面磨损的布料;
更让人揪心的是,他们空荡荡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暴露了他们窘迫的处境,仿佛是一群失去了利爪的雄鹰,在战争的洪流中无助地挣扎。
队伍零散不堪,脚步踉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有的人低着头,不敢与他人对视;
有的则四处张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仿佛还在担心敌人的追击。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整个队伍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咳嗽声。
不少人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泥泞和惊恐,那泥泞紧紧粘在皮肤上,像是洗不掉的战争印记;那惊恐深深烙印在眼底,是他们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最真实的写照。
X1师的战士武风云见状,立刻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枪上,警惕地走上前,大声问道:“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人听到问话,身体明显一僵,相互看了看,却没有人愿意开口说出自己的姓名。他们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躲闪,似乎有难言之隐。
知世也注意到了这群不速之客,她眉头微微蹙起,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她上前几步,目光在为首的中年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辰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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