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林瑶仰着头，澄澈的眸子单纯中透着一股子倔强。
她认真地说：“有啊。”
黎润南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比基尼上，欲言又止。
他不允许芮林瑶穿着这个出现在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面前。
这点可怜的布料只能遮三点。
他倒是很想独享。
可是，她为什么会有这个？
“你有什么意见？”
芮林瑶琥珀色的眸光看向表情怪异的黎润南。
“你——什么时候买的？”
芮林瑶看着男人奇奇怪怪的表情，晃然间，她明白了什么，面色瞬间抹上一层粉。
他不会以为是为了……
她赶忙解释说：“娜娜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没有——我不是——你想多了。”
黎润南歪了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他什么都不用说，就这么看着她，她就彻底慌了。
“我想什么了？”
芮林瑶被他看的有一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反正——反正就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没想过……”
黎润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里全是宠溺，他嘴角泛起狡黠的笑。
“是你想多了吧。”
在他眼里，尽管这个女孩已经被他吃干抹净好多次，但是在床事上她依然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在这方面她像含苞待放的花朵，还不懂如何调情呢。
得需要他慢慢调教。
芮林瑶别过红透了的脸，咕哝一声：“我才没有，去收拾一下。”
看着芮林瑶上楼去了，黎润南勾着嘴角去了衣帽间。
他拿了自己的衣物后，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只露着四肢和后背的裙装泳衣，一并放进了收纳包。
—
安静的车子里，芮林瑶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繁华的城市街景一幕接一幕一闪而过。
芮林瑶有很多感触。
不久之前，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婚，现在他带给她的恐惧感悄然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全感和甜蜜。
真是一种奇妙的变化。
等红灯之际，黎润南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
他看了一眼芮林瑶好看的、柔美的侧脸，清了清嗓子。
“七年前，我跟沈璧如表白过。”
他主动聊起了缠绕在芮林瑶心里许多天的话题。
她一点也不意外，从她第一眼看到她，她就确定了。
沈璧如对准她的那根无形的刺，以及她在他面前的恣意姿态和以自己为中心的傲慢，都是他给的。
不管是什么时候给的，反正是曾经给过她。
芮林瑶缓缓转过头，看向头已经转过去的黎润南。
男人的侧脸轮廓堪称完美，五官轮廓分明，棱角清晰，眉骨凸出、眉毛修长且有型，眼窝深陷，眼睫毛根根分明，在高挺的鼻梁下，形成了一道让她迷恋的阴影。
好看的唇形，微翘起的下巴，下颌线收紧，皮肤光洁。
不知道是她的心态变了，还是这个角度的黎润南给人的感觉变了。
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温柔。
她其实并不在乎他跟谁谈过，也不在乎他爱过谁。
谁还没有过青春呢？
她真正在乎的是，他现在的心思。
“哦。”
她淡淡回了一声。
黎润南对她的反应明显不满意，但是他也快速抓住了她的核心。
“我爱你。”
被表白的很突兀，可很得芮林瑶的心。
刚刚的沉闷一扫而空。
芮林瑶甜甜地笑了。
“你们怎么没在一起呢？”
黎润南嘴角勾了勾也笑了，像春风拂过大地，大地瞬间浮上一层若隐若现的绿色一般，多了许多的生机。
“如果在一起，还怎么碰到我的小豁齿？”
芮林瑶撅起嘴巴，她正经问了，他又不正经答。
“她拒绝了你，你很受伤吗？”
“我吗？我只受过一次伤害。”
黎润南漫不经心地说。
芮林瑶好奇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就是看到你和你闺蜜聊离婚的那次。”
芮林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抿了抿唇，快速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睫毛随之不安地颤动起来。
哪一次？
他怎么知道？
黎润南喉结滚动了一下，淡淡说了一句：“你睡着，我要了你。”
芮林瑶彻底怔住了。
那一次，她从睡梦中被男人弄醒时，睁开眼看到的是裸着的男人，正……
那一天她跟姜允娜聊了很久。
那一天她像是走进了死胡同，怎么都出不来，难过、心痛、不安。
她睁开眼的时候，从梦境中的欢愉，到瞬间跌入谷底。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没有自由，她感到自己是他的……性奴。
她眼泪忍不住往下流，可这个男人继续着那件事。
而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难道是因为……
黎润南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专注开车。
“瑶瑶。”
“嗯？”
“想离婚吗？”
芮林瑶脸一红，本不想回答，但是忍不住就吐出两个字：“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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