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猛地一紧,连忙站起身,走到马鞭旁仔细端详。那丝绳上的纹理繁复而精巧,是一种特殊的缠枝莲纹样,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细腻的工艺,竟然与他们随身携带的残卷边缘的绣纹一模一样!
“老人家,”白素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她指着那圈丝绳问道,“您这马鞭上的丝绳,是哪里来的?这上面的花纹,可真特别。”
老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眼中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这丝绳啊,是祖传的手艺。”他取下马鞭,轻轻摩挲着上面的丝绳,仿佛在触摸一段遥远的往事,“我祖上曾在碎叶城给一位汉人做工,这丝绳的编织方法,就是那位汉人教给他的。”
“碎叶城的汉人?”林野也立刻来了精神,连忙追问,“不知那位汉人是什么身份?他为何会教您祖上这样的手艺?”
老人沉吟片刻,回忆着祖辈流传下来的故事:“听祖辈说,那位汉人是个剑客,武艺高强,而且很有文采,最特别的是,他能以剑写诗。”
“以剑写诗?”林野和白素贞同时惊呼出声。李白的诗风豪放洒脱,剑法也传闻极为高超,“以剑写诗”这样的奇事,倒真像是李白能做出来的。
林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忙从行囊中取出那卷残破的丝帛残卷,小心翼翼地展开。残卷的边缘已经有些破损,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但那边缘的绣纹却依旧清晰,与马鞭上丝绳的纹理比对,竟是分毫不差。
“老人家,您请看这个。”林野将残卷递到老人面前。
老人接过残卷,起初还带着几分好奇,可当他看到残卷边缘的绣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马鞭上的丝绳,脸色瞬间变了。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敬畏,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突然双腿一弯,对着残卷跪伏在地,额头紧紧贴在羊毛毡上,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虔诚:“这是……这是谪仙的信物!”
“谪仙?”林野和白素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李白被后人誉为“谪仙人”,老人口中的谪仙,定然就是李白!
林野连忙扶起老人:“老人家,您起来说话。您怎么知道这是谪仙的信物?您祖上流传下来的故事里,还有更多细节吗?”
老人缓缓站起身,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卷残卷,眼神中充满了崇敬:“祖辈说,那位汉人剑客,自称谪仙下凡,能诗善剑,当年在碎叶城一带名声极大。他教给我祖上丝绳编织的手艺,说这花纹是他的信物,日后若有人带着同样花纹的物件找来,便是与他有缘之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祖辈还说,那位谪仙心怀天下,却遭人排挤,后来便离开了碎叶城,云游四方去了。临走前,他曾留下一句话,说日后有缘人到来,便告知‘剑心在北海’。”
“剑心在北海?”林野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心中充满了疑惑。北海究竟指的是哪里?是如今的贝加尔湖,还是另有其地?这短短五个字,显然隐藏着重要的线索。
白素贞也陷入了沉思,她看着残卷上模糊的字迹,又看了看马鞭上的丝绳,轻声道:“李白当年漫游西域,足迹遍布各地,或许这‘北海’,就是他藏剑或者留下重要传承的地方。”
林野点点头,又向老人追问:“老人家,您祖上的故事里,还有没有更多关于这位谪仙的描述?比如他的样貌、他的去向,或者关于‘剑心在北海’的更多解释?”
老人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祖辈流传下来的每一个细节,可过了许久,他才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遗憾:“祖辈流传下来的故事不多,只说那位谪仙白衣胜雪,剑如流星,其余的便没有再多提及了。”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草原上的风也变得有些微凉。老人指着毡房顶部的天窗,那里可以看到点点星光已经开始闪烁:“不过,祖辈说过,若有缘人追问详情,便让他顺着北斗走,自然能找到答案。”
林野和白素贞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天窗之外,北斗七星已经隐隐可见,像一把勺子挂在深邃的夜空中,指引着方向。两人心中明白,这或许就是李白留下的线索,北斗星的方向,便是前往“北海”的路。
夜色渐浓,毡房外的篝火被点燃,牧民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悠扬的歌声和欢快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郁的草原风情。老人让家人端来了烤羊肉、奶疙瘩等食物,热情地招待着林野和白素贞。
席间,老人又讲述了更多家族秘闻。他说,当年李白在楚河岸边练剑,曾遇到一群劫匪,是他的祖辈出手相救,将受伤的李白带回毡房悉心照料。李白感念其恩情,便将自己剑谱中的半招教给了他的祖辈,嘱咐他务必传承下去,若日后遇到持青莲信物者,便将“剑心在北海”的暗号告知。
“那半招剑谱,如今还在吗?”白素贞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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