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变得透明,但隔音依然存在。林默能看到队友们在各自的房间里,但听不到声音。他看到赵磐在房间中踱步,步伐沉重;沈昭站在墙边,手指在墙上轻轻敲击,像在计算什么;苏瑾坐在房间中央,双手握在一起,低头沉思;陈一鸣盘腿坐在地上,眼睛紧闭,手指在空中划动,像是在操作虚拟界面;李慕雪在房间中来回走动,时不时停下来,嘴唇微动,像是在推导公式;陆远在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试图找到结构弱点;文静的房间最远,她躺在床上,苏瑾的医疗概念形成的粉白色光丝缠绕着她,她看起来还在恢复中。
一小时的倒计时在意识中跳动:59:34, 59:33……
林默抬手,敲了敲面前的透明墙壁。声音无法传递,但动作可以。所有队友都看了过来。
他用手势示意:需要沟通。
几秒后,系统的声音响起:“允许建立有限通讯信道。请注意,通讯内容将被记录并作为评估数据。”
房间的天花板上降下一个悬浮的光球,光球投射出一个虚拟的控制面板,上面有几个选项:文字通讯、语音通讯、思维同步(风险高)。林默选择了语音通讯。
“能听到吗?”他试探着问。
“能。”赵磐的声音第一个传来,沉稳但带着压抑的紧张。
“清晰。”沈昭说。
“我也能。”苏瑾的声音有些疲惫。
“信号正常。”陈一鸣说。
“我在。”李慕雪说。
“听到了。”陆远说。
文静没有回应,但她的房间中,医疗光丝轻轻晃动,表示她意识清醒。
“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林默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系统给了两个选择:我接受意识融合测试,观察期继续;我拒绝,重置程序立即恢复。一小时内决定。”
通讯频道沉默了几秒。
“意识融合具体是什么?”李慕雪问,“它说观察你的思维过程,但怎么观察?到什么程度?”
“神经接口连接到我的意识,系统会直接读取我的思维。”林默说,“风险是我的自我意识可能被系统逻辑同化,或者被系统视为威胁而清除。”
“也就是说,你可能变成系统的延伸,或者直接消失。”沈昭总结道。
“对。”
“为什么是你?”苏瑾问,“为什么不是别人?或者为什么不是大家一起?”
“系统认为我是核心变量。”林默说,“四色权限融合在我身上,大部分关键决策由我做出。如果它要理解我们的模式,从我开始效率最高。”
赵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坚定:“不能接受。这是陷阱。系统想深入理解我们,然后找到更有效清除我们的方法。”
“但如果拒绝,重置会立即恢复。”陈一鸣说,“我们现在在系统内部,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外面的翡翠城、钢铁战线,还有地球……都会在进度条走到100%时被抹除。”
“接受测试不一定能阻止重置。”陆远说,“系统只说观察期继续,没说取消重置。它可能在你接受测试后,发现它不喜欢的东西,然后加速重置。”
“这是一个赌博。”林默承认,“赌系统在真正理解我们后,会改变它的判断。赌我们展示的东西有价值到让它重新思考自己的协议。”
“胜率多少?”沈昭问。
林默苦笑:“无法计算。系统本身是不可预测的变量。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胜率是零。”
通讯频道再次沉默。倒计时在每个人意识中跳动:58:12, 58:11…
“我有一个想法。”李慕雪突然说,“系统的弱点是对未知的恐惧。它害怕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以要么清除,要么囚禁研究。如果我们能控制它接触的信息…”
“你是说,在意识融合中隐藏关键部分?”陈一鸣接话,“但系统是直接读取思维,怎么隐藏?”
“不是隐藏,是……加密。”李慕雪说,“用我们自己的逻辑加密。比如,将某些核心记忆与情感深度绑定,系统如果要强行解析,就会触发情感反应,而系统不善于处理情感。”
“可行吗?”林默问。
“理论上可行。”陈一鸣说,“人的思维不是线性数据库,是高度关联的网络。如果我们能在融合前,在你的意识中建立一些‘情感防火墙’,当系统触及某些关键节点时,会引发强烈的、非理性的情感反应,这可能会干扰系统的读取,甚至让它感到不适而退缩。”
苏瑾插话:“但那样做,林默本人也会承受强烈的情感冲击。可能会创伤他的意识。”
“有医疗支持吗?”陆远问,“你在外面能不能帮忙?”
苏瑾摇头:“意识融合发生时,我们被隔离在这些房间里,无法介入。林默只能靠自己。”
又是一阵沉默。倒计时:56:33。
文静的声音突然传来,虚弱但清晰:“我……我有一个建议。”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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