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如狼似虎地冲向了各个房间,翻箱倒柜,砸墙撬地,任何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毫不留情地搜刮了出来。金银、珠宝、字画、古董……很快就在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按照老规矩,这种时候,陆渊这种没背景的“赘婿”,是没资格去搜刮那些油水最足的房间的,只能干些看守犯人、登记造册的杂活。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敢再对他指手画脚。
所有人在经过他身边时,都会下意识地低下头,恭敬地喊一声:“陆爷。”
陆渊对此,视若无睹。
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些黄白之物上。龙象般-若功大成之后,他的感知变得无比敏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座府邸的深处,隐藏着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就在此时,刘三捧着一个刚刚从周正德小妾房里搜出来的紫檀木首饰盒,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张莽面前,满脸谄媚地说道:“头儿,您看,这支南海珍珠钗,品相极佳,最配嫂夫人了。”
张莽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将那支价值不菲的珠钗收入怀中。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规矩”。在登记之前,先将最好的东西孝敬给上级,剩下的,再自己分润。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陆渊,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咳咳,” 张莽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强笑着说道,“陆……陆渊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待会儿分东西,你先挑!”
他以为陆渊是来邀功,想多分一杯羹的。
然而,陆渊却看都没看那个首饰盒一眼。他的目光,落在了刘三的另一只手上。那只手,正悄悄地往自己的袖子里,塞着一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暗红色的玉佩。
“拿出来。” 陆渊淡淡地说道。
刘三的脸色一变,立刻把手往回缩,强笑道:“陆爷,您说笑呢,我这儿……没什么东西啊。”
“我再说一遍,” 陆渊的眼神,开始变冷,“拿出来。”
一股冰冷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意,瞬间锁定了刘三!刘三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远古凶兽盯上了一般,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是……是……”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颤抖着手,将那枚暗红色的玉佩,从袖子里掏了出来。
张莽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以为陆渊是想杀鸡儆猴,立自己的威风,立刻沉下脸说道:“陆渊!你什么意思?刘三不懂规矩,我待会儿自然会教训他。但大家都是出来办差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没必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吧?”
他这是在敲打陆渊,也是在维护自己作为百户的权威。
然而,陆-渊根本没有理会他。
他从刘三手里拿过那枚玉佩,入手一片温润,还带着一丝奇特的、微弱的能量波动。他知道,自己找对东西了。
他看着张莽,缓缓地开口,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心惊胆战的话。
“从今天起,”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在这里,就是规矩。”
说完,他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张莽,和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的刘三,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枚暗红色的玉佩,不紧不慢地……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陆渊这霸道无比的宣言,和这毫不留情的打脸行为,给彻底镇住了!
张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到了极点。他死死地攥着拳头,却最终,还是不敢发作。
因为,他想起了那扇……被一脚踹成了碎片的大门。
“好……好!” 张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盯着陆渊,怨毒地说道,“陆渊,你牛!这事,我记下了!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狠狠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一场抄家,因为陆渊的强势介入,不欢而散。
陆渊对此,毫不在意。
他抚摸着怀中那枚温润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他知道,这趟,没白来。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那个一直瘫坐在大堂之上,面如死灰的礼部侍郎周正德,却突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地扑到了他的脚下,抱着他的腿,老泪纵横地哭喊道。
“陆大人!陆大人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全都招!我全都说!求您……求您在指挥使大人面前,为我美言几句,给我留条活路啊!”
陆渊停下脚步,低头俯视着这个不久前还位高权重,此刻却卑微如狗的老头,眼神中没有半分怜悯。
“哦?”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周正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是太子!是太子殿下逼我这么做的!这些年我贪的所有银子,有七成……不,有八成,都送进东宫了啊!大人,我这里有账本!有他和东厂曹督公勾结,贩卖官爵的证据!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我都给您!”
陆渊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太子?
东厂?
好家伙。
他本来只是想找点宝贝,没想到,竟然还钓出了一条……意想不到的大鱼。
他看着周正德,缓缓地蹲下身,用一种充满了魔鬼般诱惑的语气,轻声问道。
“账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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