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
她越想越气,越看陆渊那张平静的脸,就越觉得刺眼。
她甚至没有换下那身还带着夜露寒气的飞鱼服,就直接走到了陆渊的面前,将一沓厚厚的卷宗,“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在了他的饭碗旁边。
汤汁,溅了出来,洒在了陆渊的手背上。
陆渊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平静得有些可怕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一大早就来找茬的女人。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以“神明”的姿态,俯瞰着这个女人,看着她在自己的“拍卖会”上,震惊、骇然、忌惮。
而现在,这个女人,却又跑到他的面前,对他颐指气使,作威作福。
这种感觉……
还真是,挺奇妙的。
“你看看!”
苏清寒自然不知道陆渊心中所想。她指着那沓卷宗,用一种充满了失望和鄙夷的、居高临下的语气,冷冷地说道:
“南城‘百盗案’,卷宗都在这里。一群不入流的江湖草寇,就能把你们北镇抚司的校尉,耍得团团转。到现在,连根毛都没查到!”
“还有西城的‘灭门案’!东城的‘漕银失窃案’!”
“案子,一件比一件棘手!而我手下,却尽是一群饭桶!”
她发泄着自己心中的烦躁,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焰。
陆渊没有说话,他只是拿起餐巾,不紧不慢地,擦了擦自己手背上的粥渍。
他的沉默,在苏清寒看来,就是懦弱和无能的表现。这让她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她死死地盯着陆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她憋了很久,也最伤人的话。
“陆渊,你告诉我,我要你,到底有什么用?!”
“论武功,你手无缚鸡之力,连个不入流的盗匪都打不过!”
“论权谋,你胸无点墨,连最简单的案子都看不明白!”
“我苏清寒,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你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丈夫!”
她的话,像一把把最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捅向了陆渊的尊严。
若是换做以前的陆渊,听到这番话,恐怕早已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现在……
陆渊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她说完之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胸膛剧烈起伏的女人,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说完了?”
苏清寒一愣。
“说完了,就该我说了。”
陆渊站起身。
他如今龙象功大成,身形拔高了几分,竟然比苏清寒,还要高出半个头。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充满了绝对压迫感的、冰冷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一,我吃我的饭,没有碍着你。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摔东西。”
“第二,你的手下是饭桶,那是你这个指挥使无能,管教无方。你,更没资格,把气,撒在我的头上。”
“至于第三……”
陆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讥讽和嘲弄的弧度。
“你说我一无是-处?”
“苏清寒,你很快就会知道……”
“你今天,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说完,他看都没看那个已经彻底被他这番话给镇住的女人一眼,转身,便向着门外走去。
“站住!”
苏清寒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被陆渊那陌生的眼神和语气,给彻底激怒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陆渊!我告诉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苏家养的一条……”
她那句最恶毒的“狗”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个不长眼的、苏清寒的心腹校尉,恰好在此时,从门外闯了进来。他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想上来表现自己的忠心,对着陆渊的背影,厉声呵斥道:
“陆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指挥使大人说话?!”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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