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沸腾还在持续“替死傀儡”的消息像是一场瘟疫,迅速感染了每一个惜命的权贵。
起源至宝阁的大门前车水马龙,无数人挥舞着银票只为求得那传说中“第二条命”的一丝机缘。陆渊就像是一个操盘手躲在幕后冷眼看着这群人为了一块木头争得头破血流。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拍卖行吸引的时候,一股凛冽的寒流却悄无声息地涌入了京城。
没有大张旗鼓没有通报拜帖。
十几名身穿月白色长袍、面带寒霜的女子如同幽灵般穿过喧闹的街道。她们身上的气息与这红尘俗世格格不入所过之处,路人只觉得一股寒意透骨纷纷下意识地避让。
为首的是个老妪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隼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古朴的连鞘长剑。
她是冰心阁的刑律长老绝灭师太。
这次下山她只为了一个人,一件事。
清理门户。
……
锦衣卫千户所后院一处幽静的别苑。
这里是陆渊特意划给苏清寒静养的地方。自从上次中毒事件后苏清寒的身体虽然恢复了大半,但元气毕竟受损陆渊便严令她不许操劳公务安心当个“米虫”。
此刻苏清寒正坐在一棵桂花树下手里捧着一本账册。
那是陆渊交给她的关于“天网”部分外围产业的收支明细。虽然陆渊让她休息,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不是真的当一个只会在床上伺候人的花瓶。
“这一笔账目不对粮草的折损率太高了……”
苏清寒眉头微蹙正要提笔圈注。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风凭空刮起卷落了满树的桂花。
苏清寒手中的笔猛地一顿,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她修炼了二十年的功法气息也是她曾经视为家、如今却视为噩梦的味道。
“既然来了,就别藏头露尾的。”
苏清寒缓缓合上账册站起身来,声音清冷。
“哼孽徒你的警觉性倒是退步了不少。”
一道冰冷刺耳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十几道白影从院墙外飞掠而入,瞬间占据了院落的各个方位将苏清寒团团围住。
绝灭师太缓缓从正门走进,那双浑浊却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清寒目光中充满了厌恶与痛惜,就像是在看一件被人摔碎的精美瓷器。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绝灭师太指着苏清寒身上那件寻常妇人样式的罗裙声音尖利,“穿着这种俗不可耐的衣服满身的烟火气哪里还有半点冰心阁圣女的样子?简直是丢尽了祖师爷的脸!”
苏清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以前她穿飞鱼服是为了权势;穿圣女袍是为了宗门。
只有现在这身衣服是为了她自己为了那个男人。
“师叔好久不见。”
苏清寒抬起头并没有表现出预想中的惊慌反而异常平静“如果您是来叙旧的清寒欢迎。如果是来问罪的……抱歉,这里是锦衣卫的地方不是冰心阁。”
“放肆!”
绝灭师太勃然大怒手中长剑重重顿地激起一片尘土。
“你还知道自己是锦衣卫?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是谁教你武功!你为了一个男人,不仅背叛宗门还要自甘堕落给人家当妾?你对得起宗门的栽培吗?!”
“栽培?”
苏清寒眼中的温度骤降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嘲讽“所谓的栽培,就是把我当成寻找‘天命之人’的工具?就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随意操控我的人生甚至不惜给我下毒让我去杀自己的丈夫?”
“那是你的宿命!”
绝灭师太厉声喝道“为了宗门大业,牺牲你一人又何妨?那个陆渊不过是个世俗界的蝼蚁你竟然为了他对宗门拔刀相向简直是执迷不悟!”
“蝼蚁?”
苏清寒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师叔您在山上待太久了脑子都冻坏了吧。您口中的蝼蚁现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们。”
“住口!”
绝灭师太气得浑身发抖。她这次下山本来是带着阁主的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苏清寒带回去。如果苏清寒肯认错,或许还能留她一条命在思过崖上了此残生。
可现在看来这个孽徒已经彻底被那个男人洗脑了无可救药!
“苏清寒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绝灭师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杀意语气变得阴森可怖。
“现在立刻跟我们回去。只要你在祖师爷面前磕头认错发誓从此斩断情丝杀了那个陆渊证道我可以向阁主求情饶你不死。”
“否则……”
她身后的十几名弟子齐刷刷地拔出长剑寒光闪烁剑气逼人。
“否则如何?”苏清寒淡淡地问道。
“否则我就当场清理门户把你的尸体带回去!”绝灭师太眼中杀机毕露。
苏清寒笑了。
她笑得有些凄凉但更多的是决绝。
她缓缓伸手,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那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只是陆渊随手扔给她防身的一把普通匕首但在她手里却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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