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苏生和周明轩乖乖应声。
苏生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变得严肃冷峻，顶着巨大的压力举起长刀，开始有模有样的模仿起虞启峰刚刚挥刀的轨迹。
刚开始动作在巨压之下有些变形，不过随着苏生的适应，挥刀的动作开始慢慢变得熟练，气势也越来越凌厉。
周明轩也认真了起来，不过刀挥的确实有些难以恭维，有些地方甚至忘记了动作。
一旁观看的虞启峰脸色十分精彩，从一开始的赞许渐渐变成震惊，后来直接没了表情，只是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沉浸练刀的苏生。
至于周明轩，他直接懒得看了。
“呼~”
一套刀法打完，苏生吐出一口浊气，放下了手中的木刀。
“你怎么学这么快？”虞启峰打量着苏生，问道。
“啊？”苏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都记住师尊你的动作了，只是照着挥刀而已。”
“不是的。”虞启峰摇摇头，“我说的不止是动作，你的气势也很到位，我感受到了你的杀气。”
“这个么.....以前有人教过我。”
“好吧。”虞启峰依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苏生，“你天赋很高，比你其他几个师兄都要高。”
“是吧！？”周明轩杵着木刀，气喘吁吁，“我老早就发现这小子是个天才了。”
“你还好意思说话？”听到周明轩说话，虞启峰就来气，“你看看你练的什么玩意儿？歪七扭八的，像青楼里娘们儿跳舞一样。”
“呃.....”周明轩干脆坐了下来，“也没师尊你说的那么差吧，我感觉练的还可以啊，和你展示的不说一模一样，起码也十之八九了吧？”
“逆徒！！”虞启峰被周明轩这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深吸几口气后，才开口说道：“算了，不和你这孽畜一般计较。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凛风》的心法，回去以后多加练习，切记，不可外传。”
虞启峰挥手甩出两本书，苏生和周明轩一人一本。
“是！多谢师尊。”
“嗯，回去吧。”
苏生和周明轩行礼后并肩离去。
“功法是不是也分品级？”苏生问道。
“这个么....”周明轩摸了摸下巴，“分倒是分，无非就是低品和高品，但是没那么详细。”
“为什么？”
“因为功法这个东西不像丹药，是很难具体划分等级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等你修为高了以后，功法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顿了下，周明轩接着说：“当然，除了一些最顶尖的功法以外。”
“大道至简是吧？”
“嗯？你还挺会说的。”周明轩讶异的看了苏生一眼，“是这样的，修为越高，战斗反而越简单，往往只是一刀一剑，没那么花里胡哨，当然了，人家的那一刀一剑也是融合了自身的意还有所学功法才能使出来的。”
“所以说，功法这个东西说重要也十分的重要，但是你要是说他不重要吧......对于一些天才来说倒也还真不重要。”
苏生点点头，“懂了，多谢周老师解惑。”
“嘿嘿，咱俩谁跟谁，客气了嗷。”周明轩笑嘻嘻的揽住了苏生的肩膀。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破天三式苏生已经完全领悟。
《凛风》刀法也学的差不多了，这本刀法正如虞启峰刚刚教学时说过的一样，快！极致的快！写出这本功法的人相信只要刀足够的快，就可以斩断世间一切事物，不过苏生尚未能领悟其中之意。
景和三年，二月一日，距离六宗比武还有两天。
苏生的五脏六腑已经淬炼完成，当然，他身上的贡献点也已经清零了。
九重殿后的密室内。
苏生跪坐在蒲团上，虞启峰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开口问道：“十六，准备好了吗？”
“淬骨有点疼的，需要震碎你全身的筋骨，然后重塑。”
“我知道的师尊，来吧，我准备好了。”
“好！”
话音刚落，虞启峰伸出双掌，抵住苏生后心。
霎时间，剧痛从后背传来，苏生能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机在他体内游走，像蚁群搬象一样慢慢的在摧毁侵蚀他身体里的骨头。
“师尊，你可以快一点，我承受的住。”
“好。”虞启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屏住呼吸，运转气血。”
苏生照做。
嘭————
虞启峰加重了力道，那股强横的气机瞬间犹如一头笼中猛兽一般，在苏生体内横冲直撞，他的骨头也瞬间炸开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咔——咔——咔
筋骨断裂的清脆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还能受得了吗？”
苏生咬牙，额头青筋暴起，“可以！”
在苏生看不见的后背，虞启峰满脸赞许的点了点头，暗道：“此子当真坚韧不拔，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过程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虞启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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