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两股极致的力量轰然相撞。
那不再是单纯的剑光与魔气,而是一片纯粹的白与一片混沌的黑,在玄天宗的山门前,撕裂了空间,湮灭了万物。
“轰——!”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响,并非在耳边炸开,而是直接贯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魂深处。紧随其后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以路朝辞和幽泉为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夹杂着破碎的黑色电弧,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气浪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山岩,还是厮杀中的弟子与邪修,尽数被掀飞出去。离得近的,甚至在半空中便化作了血雾与齑粉。
整个主战场,被硬生生清出了一片巨大的圆形空地。
空地的中央,路朝辞依旧悬立,白衣微微拂动,只是握剑的手,虎口处渗出了一缕鲜红。那缕红色,在他莹白如玉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对面,幽泉后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脚印。他脸上那副邪魅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见那只凝聚了滔天魔气的手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正缓缓向外溢着黑色的血液。
“好一招‘月满西楼’。”幽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路朝辞,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路朝辞没有答话,只是将手中长剑横于胸前。剑身轻颤,发出一阵清越的嗡鸣,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战意。
清晖院的屋顶,夜星晚的眼神,比天上的寒星还要冷。
她看得分明。
刚才那一击,看似平分秋色,实则路朝辞已经落了下风。
幽泉的魔气体量庞大,如渊似海,刚才那一爪,不过是动用了七成力量,而且后劲连绵不绝。而路朝辞的剑,走的是至纯至锐的路子,一击必中,讲究的是将所有力量凝聚于一点,瞬间爆发。这一剑,几乎已是他常规状态下的巅峰。
最重要的是,此地魔气充裕,幽泉的伤势,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路朝辞,他每一次呼吸,吐纳的都是混杂着血腥与邪祟的污浊空气,灵力的消耗,远比恢复要快。
此消彼长,败局已定。
“这个蠢货。”夜星晚在心中冷冷地评价着幽泉。
他刚才那一爪,看似霸道,实则魔气外放太过分散,至少浪费了三成力道。若是按照她当年教的,将魔气凝于指尖,以点破面,路朝辞现在断掉的,就不是虎口,而是整条手臂。
背叛了她,连脑子都变蠢了吗?
她的目光,又转向路朝辞。
这个男人,剑法确实精妙绝伦,每一招每一式都堪称教科书,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瑕疵。
但也正是这份完美,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他的剑,太“正”了。正得有些刻板,缺少了那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狠厉与刁钻。他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用规则审判罪恶,而不是一个在泥潭里与恶鬼搏命的战士。
夜星晚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若是她对上路朝辞,根本不会与他硬拼剑法。她有上百种方法,可以用最下三滥的手段,污染他的剑意,扰乱他的心神,让他那身引以为傲的修为,连五成都发挥不出来。
可惜,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幽泉那个蠢货。
而她,只能站在这里,像个看客,看着这两个她都想亲手捏死的男人,打生打死。
战场之上,短暂的对峙被打破。幽泉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主动发起了攻击。他不再凝聚巨大的魔爪,而是双手化作利刃,魔气在他指尖吞吐不定,每一次挥出,都在空中留下数十道漆黑的残影。
他的攻势,迅猛而诡异,如同一张由剧毒蜘蛛编织的大网,从四面八方,将路朝辞笼罩。
路朝辞眼神不变,手中长剑舞成一团清辉。
“叮叮当当——”
一连串密集的、如同暴雨打芭蕉般的脆响,在空中连绵不绝地响起。
那是剑尖与魔爪的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有一小股能量余波炸开。
夜星晚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她看出来了,路朝辞在防守。他不仅要应对幽泉的攻击,还要分出心神,将所有的战斗余波,都控制在他们两人周围的这片空地之内,不让其扩散出去,伤及后方正在重整阵型的玄天宗弟子。
他有顾忌。
而幽泉,毫无顾忌。他的攻击,大开大合,招招都裹挟着足以摧毁山峰的力量,逼得路朝-辞不得不硬接。
“路朝辞!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幽泉一边狂攻,一边放声嘲笑,“这就是玄天宗帝尊的实力?还是说,你在担心你身后那些没用的废物?”
他猛地一拳,逼退路朝辞,随即身影暴退,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繁复的印记。
“魔狱降临!”
随着他一声低吼,他身后的天空,那片被魔气染黑的夜幕,竟开始剧烈地翻滚。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在黑云中若隐隐现,发出无声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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