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
京华的晚霞如同打翻的调色盘,绚烂得有些不真实。
苏云桥没有在学校多待一秒,也没理会孟钰那“周末去腐败一条龙”的邀请,直接钻进了一辆停在古槐树下的黑色“红旗”。
这车看着低调,甚至有些老气,但那块白底黑字的特殊牌照,足以让京华九成九的“豪车”主动让路。
司机老王是跟了爷爷苏振国几十年的老人,车开得四平八稳,仿佛不是在拥堵的晚高峰,而是在自家后院里遛弯。
“小桥少爷,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在后院泡了您爱喝的‘大红袍’。”
老王目不斜视,声音洪亮。
“嘿,王叔,看出来了,您这油门都比平时轻快三分。”
苏云桥半靠在后座上,洗去了一周的校园气息,整个人松弛下来。
车辆穿过层层警卫,驶入了那片在外人眼中地图上都不存在的胡同深处。
刚进院门,一阵熟悉的、高级定制的香水味就飘了过来。
“宝贝儿子回来了!”
只见一个穿着剪裁得体、气质雍容华贵的女人快步从正厅迎了出来。
她看上去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她就是苏云桥的母亲,林雅。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女皇”,执掌着一个横跨金融、地产、科技的庞大商业帝国。
“妈。”苏云桥收起了在外的一切锋芒和城府,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她身上蹭了蹭,“想我没?”
“想,怎么不想。”
林雅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背,随即上上下下打量他。
“瘦了点。是不是在学校没好好吃饭?回头我让张嫂给你炖汤。对了,你那张黑卡是不是该换了?我上个月新收购了一家瑞士的银行,他们的无限卡服务不错,回头给你……”
“打住,打住!”
苏云桥赶紧投降,“妈,我回来是看您的,不是回来‘提款’的。您再这样,我可要怀疑您是不是只爱我的消费能力了。”
“胡说八道。”
林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全是笑意。
“我爸呢?”
“在书房呢。”
提到丈夫,林雅脸上的轻松收敛了些许。
“这几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天天开会。哼,一个省委书记,搞得比我这个大老板还忙。”
苏云桥笑了笑。
他太清楚自己这对父母的相处模式了。
父亲苏明哲,严谨、刻板、身居高位,与母亲的“资本家”作风格格不入,两人是典型的政治联姻,相敬如“冰”。
而父亲对他这个儿子,更是头疼不已,觉得他“顽劣”不羁,完全没有红色后代该有的“稳重”。
“爸那边您就别操心了。”
苏云桥揽住母亲的肩膀往里走,“爷爷呢?我先去给老爷子请安。”
“在后院石桌那呢,等你半天了。”
林雅笑道,“去吧,老爷子就疼你。对了,你爸那事儿,估计爷爷也得跟你说道说道。”
“我爸的事?”
苏云桥挑了挑眉,心中微动。
……
穿过月亮门,后院那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槐树下,苏振国正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
桌上一壶紫砂,两只小杯,热气氤氲。一套围棋棋盘,黑白子散落,似乎是一局残棋。
听到脚步声,老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来了?你这小子的‘气’,隔着一道墙都闻得到。怎么,又在学校惹事了?”
苏云桥嘿嘿一笑,走上前,熟练地拿起茶壶,先给爷爷的杯子续上,再给自己倒满。
“什么都瞒不过您,爷爷。”
苏云桥抿了口滚烫的茶,一股暖流直入心脾。
“谈不上惹事,就是拍死两只嗡嗡叫的苍蝇。”
苏振国,这位位列“五老”之一,从枪林弹雨中走出的共和国元勋,整个苏家的“定海神针”,此刻只是一个穿着普通布衫的清瘦老人。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浑浊却又锐利无比的眼睛看着苏云桥:“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您不是常说,剑不出鞘,何以震慑宵小?”苏云桥不以为意。
“剑在鞘中,才是最强。因为没人知道它出鞘时,有多快。”苏振国放下茶杯,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苏云桥乖乖坐下。
在外面,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家大少。
但在爷爷面前,他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点拨”的晚辈。
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心甘情愿收敛锋芒的人。
“快毕业了。”苏振国忽然开口。
“嗯,下学期答辩。”
“有什么打算?”
苏振国问道,“你妈那个摊子,你去接手,也是顺理成章。”
苏云桥笑了:“爷爷,您明知故问了。我妈那个是‘金库’,不是我的‘战场’。”
苏振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旋即又化为一抹复杂的情绪,其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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