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对方真以为仅凭这点小坑小沟,就能拦住他的铁骑?
为防有诈,高士傧立即召集随行参谋商议。
众人一致认为,敌军此举要么是狂妄自大,要么便是另有埋伏。
于是,他当即下令派出数队侦察兵,向四周山林、村落展开地毯式搜索,务必查明是否有伏兵潜藏。
不多时,侦察兵纷纷回报:方圆数里内,除了正面列阵的敌军外,竟再无其他部队活动的踪迹!
高士傧听罢,冷笑一声:
“看来,对方是真打算硬碰硬了。”
……
就在高士傧举起手臂,准备下达进攻命令的瞬间,身旁的副官突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团长,是否先给孟督军发个电报?请督军示下再行动?
高士傧的手臂悬在半空,眉头微皱。
这个建议让他猛然想起临行前,孟恩远与他的秘密谈话。
望着对面阵地反常的布防,高士傧缓缓放下手臂。
确实,这支占据四平的军队行为太过蹊跷。
明明可以据险而守,却偏偏选择在开阔地带列阵。
明明兵力处于劣势,却摆出一副主动求战的架势。
你说得对。
高士傧沉声道,转身对通讯兵下令:
立即给督军发报,详述敌军布防情况,请示下一步行动。
电报很快传到了吉林督军府。
当孟恩远展开电文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正面对决?想一较雌雄?
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杯叮当作响。
张锡銮啊张锡銮,
孟恩远咬牙切齿地踱着步,
你以为我孟恩远会怕你这一手?
他停下脚步,盯着墙上的军事地图,眼中燃起战意。
两千五百对一千三百,若这都不敢应战,我还有什么脸面坐吉林督军这个位置?
孟恩远将电报纸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督军府内的参谋们屏息凝神,谁都不敢先开口。
……
窗外的暮色笼罩着奉天城,电报机滴滴答答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良久,孟恩远提起狼毫笔,在电报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回复:
既然对方舍弃城防出城应战,那么,战!
笔锋在最后一个感叹号上重重一顿,墨迹几乎透纸背。
就在即将封缄时,孟恩远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沉思片刻,又添上一行小字:
谨记临行前的交待。
这七个字写得极轻,却让传令兵感到莫名的沉重。
当电报传到高士傧手中时,这位年轻将领正在营帐内研究地图。
看到最后那行小字,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起腰间佩刀,那是孟恩远在他临行前亲手所赠。
攻城为下,自保为上。若见奉军动向不对,立即撤回!
孟恩远的叮嘱言犹在耳,
四平虽然重要,但军队才是我们立足的根本!
高士傧走到帐外,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丘陵轮廓。
他能被孟恩远委以重任,自然不是庸碌之辈。
若真是无能之人,即使对方是他亲舅,孟恩远也是不会让他统领这支精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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