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在农业物资科上班,平时忙得脚不沾地,今天跑农资市场,明天对接供应商,后天还要去村里调研,但不管手头的工作多忙,他心里始终惦记着林荞他们的团队。从项目一开始,他就没把自己当外人,总说:“你们专心搞技术,跑腿协调的活儿交给我,保准不给你们拖后腿。”
团队在顺义农场搞实验,沈砚舟每周再忙也会挤时间去两趟。有时候是周一早上,他提前半小时上班,绕路去农场看看;有时候是周末,放弃休息,带着工具去田间帮忙。去了也不闲着,看到农户在给小麦浇水,他就上前搭把手,顺便问问化肥用着顺不顺手、设备好不好操作;看到团队成员在整理数据,他就帮忙搬资料、抬仪器,还会顺手带些水果和水,让大家歇会儿补充体力。
有一回,团队要给实验田装智能灌溉设备,陈阳一个人忙不过来,沈砚舟听说后,特意请了半天假赶过去。他跟着陈阳一起埋传感器、铺滴灌带、接水管,干得满头大汗。陈阳要给他递手套,他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这手糙,不怕磨。”两人蹲在田埂上接线,沈砚舟还不忘叮嘱:“这线路得埋深点,不然农机作业时容易压坏,到时候农户用着麻烦。”忙活一下午,设备终于装好了,沈砚舟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鞋子也湿透了,却笑着说:“搞定!这下你们不用天天跑过来盯着浇水了。”
团队缺农业物资,也都是沈砚舟帮忙对接。之前筛选抗逆品种,需要20多个小麦、玉米品种的种子,江浩跑了好几个种子站都没凑齐,沈砚舟知道后,打了十几个电话,联系了自己常年合作的种子供应商,第二天就把所有种子凑齐送了过来,还帮忙做了发芽率检测,确保种子质量没问题。后来生产新型缓释化肥,需要大量秸秆,沈砚舟又协调周边村庄的农户,以合理的价格收购玉米秸秆,还安排车辆运输到化肥厂,解决了原料供应的大问题。
农户们对新技术不熟悉,有顾虑,沈砚舟就挨家挨户去做工作。顺义农场的王大叔一开始不愿意参与测试,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新玩意儿,我怕用不好耽误收成。”沈砚舟就坐在他家炕头上,跟他算细账:“大叔,这新型化肥一亩地就比普通的贵16块钱,但能多收100多斤小麦,算下来能多赚100多块,而且我们团队全程指导,出了问题我们负责,你还有啥不放心的?”他还带着王大叔去实验田看小面积测试的小麦长势,王大叔亲眼看到麦子长得又壮又好,才放心答应参与。
湖南的老周一开始对智能灌溉设备不信任,觉得“机器哪有看人靠谱”,沈砚舟特意跑去湖南,跟老周一起在田里守了两天,演示设备怎么自动监测湿度、怎么浇水、怎么预警排水。下雨的时候,设备准时发出警报,沈砚舟跟着老周一起开沟排水,避免了玉米被淹。老周看着设备确实好用,才彻底信服,还主动带动周边农户一起用。
团队遇到难处,沈砚舟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忙。之前申请农业部的扶持资金,材料准备得急,林荞他们忙得焦头烂额,沈砚舟下班就去实验室帮忙整理资料,熬夜核对数据、修改报告,还帮忙对接农业部的工作人员,讲解项目情况,最后顺利拿到了资金。后来和绿禾化肥厂谈合作,对方一开始对市场接受度有顾虑,沈砚舟又出面协调,介绍项目的政策支持和试点效果,还帮忙拟定合作协议,打消了化肥厂的顾虑,促成了合作。
除了这些实实在在的帮忙,沈砚舟还是团队的“情绪稳定剂”。项目推进过程中,遇到的困难远比想象中多,有时候实验失败,有时候农户不理解,有时候资金紧张,林荞作为团队负责人,压力特别大,经常熬夜加班,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有一次,新型缓释化肥的成本控制遇到瓶颈,林荞和李薇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成功,看着核算表上的数字,林荞急得掉了眼泪,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沈砚舟听说后,特意买了她爱吃的草莓,跑到实验室找她:“别着急,慢慢来,搞科研哪有一帆风顺的?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从无到有研发出这么好的化肥,这点困难肯定能克服。”他陪着林荞在农场的田埂上散步,听她倾诉心里的压力,安慰她说:“农民种地都有好年景坏年景,何况搞科研?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解决不了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还有一回,湖南的玉米测试遇到持续暴雨,部分地块出现积水,林荞担心玉米长势受影响,连夜赶去湖南,一路上焦虑得睡不着觉。沈砚舟知道后,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防水工具赶了过去,和江浩、林荞一起组织农户排水,还联系当地的农技站专家过来指导。晚上,他看到林荞还在熬夜整理数据,眼睛通红,就强制让她休息:“数据明天再整理,身体垮了可不行,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他给林荞泡了杯热姜茶,陪着她聊了会儿天,缓解她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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