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沈佑铭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用力睁开红肿的眼睛,他脑袋中的记忆还停留在连续做手术后,在手术室门口坐着休息的时候。
他看着四周的忽隐忽现灯光,沈佑铭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座牢房中,浑身难受!
“这具身体……”他喉管滚动,发出沙哑的呻吟。作为主刀医生,他立刻诊断出:身上多处外伤,两根肋骨骨裂、右手小指脱臼,更严重的是颅内震荡——这解释了头部为何会如此痛苦难受!
沈佑铭眼前一黑,脑中不断闪烁着无数的关于原主的记忆和的画面,过了几分钟后再缓缓的把眼睛睁开。
原来原主在家中从来没有吃过苦的,是沈家的四少爷,在家里面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经过这一番的毒打折磨,承受不了,意识消亡了,刚好这时同名同姓的他穿越来到了这具身体里,感谢老天给了这个机会重活一次。
要知道现在可是民国 25 年的秋天呢,人却被困在了沪上公共租界的蓝子监狱里。唉,此时此刻,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脚下的地面永远湿漉漉的,污水混着不知名的秽物在低洼处积成水洼。
老鼠大摇大摆地穿梭于各个牢房之间,时不时发出尖厉的叫声,与远处传来的囚犯呜咽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牢房狭小逼仄,铁栏杆上锈迹斑斑,透过缝隙,能看到走廊上摇曳的煤油灯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巡逻狱警的皮靴声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在寂静的监牢中格外清晰。
相邻牢房里,传来阵阵痛苦的低吟。有人在喃喃自语,有人在愤怒咒骂,各式方言的声音在冰冷的墙壁间回荡,尤其显得更加孤寂与绝望。
天花板上滴滴答答地落着水,打在头顶的铁桶上,发出单调的声响,让人愈发烦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那是长期不见阳光、潮湿阴暗滋生出的腐臭,夹杂着囚犯身上的汗臭和伤口的脓血味。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来了两个巡捕房的巡捕,把沈佑铭带到了一个铺满了刑具的审讯室。
他们刚把沈佑铭的手绑在金属支架的金属手铐上,这时他们身后的门外传来了一阵皮靴踩在带水的地面上发出一阵阵的水声。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穿着一身笔挺的咔叽制服的男人出现在门边,他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当他看到已经把手铐好的沈佑铭时,向站在他两边的巡捕挥了挥手,巡捕向他抬手敬礼,应了一声,“是”,然后里边巡捕关门出去了。
这个男人三角眼,鹰钩鼻,下面挂着张薄唇,嘴角习惯性地歪斜上扬,常年叼着廉价雪茄,熏得两撇八字胡发黄打卷。
脸颊凹陷,颧骨高耸,暗黄的皮肤下青筋若隐若现,在监狱的煤油灯光下泛着青灰,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袖口别着枚镀银警徽,还是上个月法租界总领事亲自颁发的治安奖章!
“王景文……巡捕房巡长。”名字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混着血腥的唾沫溅在铁栏上。
这具身体的记忆正在提醒着他:三天前,此人用残酷的手段逼迫家中的财物和霞飞路花园洋房。
而此刻,沈佑铭的指尖还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那是他过劳猝死前最后一台肝移植手术留下的。
“知道为什么叫你‘赤党’吗?”王景文用橡胶棍挑起沈佑铭的下巴,后者能看见对方瞳孔里跳动的煤油灯影。
“工部局新出的《危险分子甄别条例》第六条写着:凡拒不配合租界经济建设者,均按赤色分子论处。”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金牙,“所以,沈公子还不配合吗?”
“虽然说,沈公子是沈家的唯一独男丁”王景文挑了挑眉头,继续说道,“但是你的大姐比你有魄力多了。”
“大姐,大姐她,做了,做了什么?”沈佑铭努力的把头抬起来,微微睁开受伤的眼睛,断断续续的问出他想知道的问题。
“你大姐,沈清婉不愧是商场的生意人!在你进来的第1天,就找到了我们的工部局的李蕫事,希望我们把你放出来!”
王景文背着一只手,一只手拿着那他喜欢的雪茄烟,一边慢慢的吸,一边慢慢的在王佑明前踱步,“虽然说她通过李董事的关系,给威廉董事送了10条大黄鱼,希望你能在里面平安无事,但是这远远的不够!”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沈佑铭激动的全身颤栗,通红的双眼眼角就蹦出血丝,脑门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的蠕动,伸出双手被镣铐绷得紧紧的!
王景文故意走到他的双手差不多够到的地方,把雪茄放在口中,轻轻的吸了一口,三角眼得意的瞥了一眼沈佑铭,八字胡的嘴角微动,从嘴里轻轻地喷出一股浓烟冲在沈佑铭的脸上!
王景文伸出右手夹着的雪茄烟,轻轻的把烟灰,弹到了沈佑铭脸上的伤口上。
“哦哦!…啊!斯哈斯哈!”沈佑铭痛的双手用力绷紧,浑身颤动,他红肿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王景文,“大姐都已经给你们钱了,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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