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总是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氛围。
一边是柠檬雪宝的甜腻,另一边则是古老魔法沉静的嗡鸣。仿佛千百年的智慧,都沉淀在了那些缓缓旋转的银器里。
此刻,这种宁静却被一种冰冷的、近乎凝滞的张力所刺破。
西弗勒斯·斯内普像一道黑色的峭壁,矗立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他的黑袍无风自动,蜡黄的面皮紧绷着。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警惕与……厌恶。
“我再说一次,阿不思。”斯内普的声音低沉丝滑,却带着毒蛇般的锐利,“那个男孩,洛夫古德,他绝不仅仅是‘特殊’或‘受到惊吓’那么简单。”
邓布利多坐在桌后,指尖相对,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平静地注视着魔药课教授。
“你观察到了更多,西弗勒斯?”他的语气温和,带着鼓励,却并未完全认同。
“观察?”斯内普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讥讽,“他的魔力波动根本不合常理!米勒娃和菲利乌斯报告的那次‘暴动’绝非偶然。”
“在我的地下教室里,我能感觉到……他那所谓的‘魔法’,散发着一种……陈旧的气息。”
“不是古老,是陈旧!像墓穴里挖出来的、沾满了泥土和执念的遗物,冰冷,沉重,毫无生机却又异常顽固!”
他向前倾身,黑袍拂过地面,几乎无声无息。
“那不是我们体系内的魔力,阿不思。它不活跃,不……纯粹。它更像是一种残响,一种依附在灵魂上的、不该存在于现世的……回响。”
“我称之为‘不祥’,绝非夸大其词。它难以预测,无法用现有的魔法理论归类,就像一个黑魔法造物被激活了核心,却披着无辜的皮囊。”
“我们必须采取更严格的措施——吐真剂,或者至少是摄神取念——”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力度,“我们对灵魂魔法了解得还太少。”
“刘备·洛夫古德的状况确实独特,但迄今为止,他的行为并未表现出任何恶意。恐惧和迷茫不能成为我们使用非常规手段的理由。”
斯内普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细线。他知道这是邓布利多最后的决定。他眼中翻涌着不赞同,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冷哼。
“如你所愿,校长。”他生硬地说,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我希望你不会为今天的‘宽容’而后悔。”
他猛地转身,黑袍划出一个决绝的弧度,像一片不祥的乌云般离开了办公室。
滴水兽石像在他身后悄然合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声音。
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只有银器轻柔的嗡嗡声。
邓布利多脸上的温和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索。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拉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
里面并非满是柠檬雪宝,而是几件看起来就年代久远的物品。
他的手指掠过一本破旧的日记,一枚熄灭的戒指,最终,停在了一份残破的羊皮纸卷轴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摊在桌面上。
卷轴的边缘已经焦黑卷曲,仿佛曾被烈火燎过。材质并非欧洲常见的羊皮,更像是一种东方的丝绢与纸张的混合体,柔韧却异常脆弱。
上面书写着并非如尼文或拉丁字母,而是一种复杂的、方块状的文字符号,笔画间依稀可见淡淡的魔力流光,虽然极其微弱,却顽强地存在着。
文字旁边,还有一些模糊的插图:似乎是星象图,但又与西方天文迥异;还有类似山脉水流的脉络,标注着奇特的符号。
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悠远,他伸出苍老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拂过那些陌生的文字,仿佛能透过指尖感受到书写者残留的意志。
“‘诸葛孔明’……”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这一次,他的发音准确了许多,不再仅仅是试探性的音节。
“季汉的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智慧化身……米勒娃听到的,果然是一份沉重的‘君王契约’……”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霍格沃茨的场地在夜色中静谧无声。
“刘备·玄德……季汉的昭烈皇帝……一个帝王的灵魂,承载着托孤的执念,穿越时空的回响……”
“你带来的,究竟是灾难的预兆,还是……希望的另一种形态?那份‘信念之力’,又能否在这个世界找到它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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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霍格沃茨城堡另一处阴暗的角落,奇洛教授正瑟瑟发抖地缩在一间空教室里。
他头上那条充满大蒜味的大围巾,被他自己的手抓得皱巴巴的,额头上布满了冰冷的汗珠。
“主……主人……我……我不明白……”他结结巴巴地对着空气说话,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那个拉文克劳的男孩……他……他很虚弱……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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