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弗雷夫人双手叉腰。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几乎算得上是严厉地盯着刘备·洛夫古德。
“听清楚了,孩子,这不是建议,是命令,是绝对(absolute)的禁令!”
她一字一顿地强调。
魔杖几乎要点到刘备的鼻尖。
“你的魔力核心。”
“现在就像一颗被最精细的玻璃丝勉强缠绕起来的水晶球。”
“任何一点微小的魔力波动——我指的是任何——”
“哪怕是你脑子里闪过一个荧光闪烁的念头。”
“都可能让那些玻璃丝彻底崩断!”
“结果就是魔力彻底失控、回路永久性撕裂。”
“最好的情况是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哑炮。”
“最坏的情况……我不说你也想象得到。”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所以,魔杖——”
她指了指自己办公桌最上层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暂时由我保管。”
“在你得到我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共同许可之前,想都别想碰它。”
“所有的魔法课程,你暂时都不必参加。”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静养。”
“让时间和魔药慢慢修复那该死的损伤,明白吗?”
刘备郑重地点头。
用生硬但清晰的英语回答:
“明白。不用魔法。静养。(Understand. No magic. Rest.)”
他提起自己那点简单的行李——
几件换洗衣物和赫敏给他的那本珍贵的图文词典。
终于迈步走出了校医院的大门。
城堡走廊里微凉的空气涌入肺中。
带着石壁、旧挂毯和远处食物混合的熟悉气味。
自由的感觉如此甜美。
但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
仿佛脚下不是坚实的石板,而是摇晃的钢丝。
身体感觉轻盈了许多。
外伤几乎消失无踪。
但体内那种力量的“空虚感”却更加明显。
如同被抽干了水的深井。
只剩下干涸的裂隙和隐隐的刺痛。
沿途遇到的一些学生纷纷投来目光。
有单纯的好奇。
有对他这么快出院的惊讶。
有对他遭遇的同情(奇洛“急病辞职”的故事显然流传开了)。
但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和疏离——
那晚五楼的巨大动静和能量波动。
毕竟无法完全掩盖。
总有一些流言蜚语在私下传播。
他现在不仅是“那个不会说话的东方男孩”。
更是“那个被奇洛教授发疯追杀、弄出大动静进了校医院的特殊人物”。
---
回到拉文克劳塔楼。
回答鹰状门环的问题的环节对刘备来说依然艰难。
幸好一位高年级同学帮忙解了围。
公共休息室里。
蓝色的帷幔和星空天花板依旧宁静而富有智慧气息。
看到他进来。
几个正在下棋或看书的学生抬起头。
“哦,洛夫古德,你回来了。” “感觉好些了吗?” “听说奇洛教授他……唉,真是可怕。”
问候是礼貌的。
甚至带着拉文克劳特有的、对于“奇洛急病”背后可能真相的探究眼神。
但也仅止于此。
一种无形的屏障依然存在。
那晚的事件给他打上了一个“麻烦”或“异常”的隐形标签。
让这些崇尚理性与冷静的同学们下意识地保持了一点距离。
他们不会欺负他,但也不会轻易靠近。
刘备平静地回应着简单的问候。
没有试图融入或解释。
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室。
他现在需要的是观察和适应。
而非强求接纳。
---
奇洛的消失。
仿佛抽走了城堡里一股不安的躁动源。
霍格沃茨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黑魔法防御术课暂时由斯普劳特教授代课。
内容变成了相对安全的“常见魔法植物特性及应对”。
平淡得甚至有些乏味。
对于刘备而言。
不用上课反而是一种便利。
他有大把的时间待在图书馆(避开禁书区)。
独自在城堡偏僻角落散步(熟悉环境兼锻炼身体)。
或者就在拉文克劳塔楼的窗边发呆(实则在默默尝试最基础的、不涉及魔力的调息,艰难地凝聚一丝丝气力)。
然而,平静只是表象。
他深知。
那个被称为“主人”的威胁并未消失。
只是暂时潜伏。
邓布利多的关注、斯内普的怀疑、同学们的好奇与疏离。
都构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他必须尽快恢复力量。
至少是身体的力量和语言的熟练度。
一天下午。
他散步经过五楼那条发生激战的走廊。
墙壁和地板已经被修复如初。
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安静地立在那里。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他的目光。
却不由自主地被走廊墙壁上某个空置的盔甲支架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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