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句容都是大老粗,除了会冲锋陷阵,都不会内政,现在有诸葛亮这位的顶级大佬总揽全局。
战后安抚、政务梳理、后勤调度、人事安排等千头万绪的事宜,瞬间变得井井有条。
孔明虽初来乍到,但以其超凡的理政之能,迅速接手各项事务,事必躬亲,明察秋毫,赏罚分明。
使得新占之地的秩序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前线大军的后勤保障也变得无比顺畅高效。
齐霄终于可以从繁杂的政务中解脱出来,享受生活一下。
“哎,可惜钱悦与王婉莹不在……”
兴武元年,七月十六。
在诸葛亮后勤调度与战略策应下,齐霄亲率的中军主力与岳飞所部前锋密切配合,势如破竹。
溧阳守军在汉军步、炮、骑协同的强大压力与岳飞部的猛攻下迅速崩溃,刘光世损兵折将。
上元县作为后勤枢纽,见前线溃败,亦无险可守,开城归降。
至此,建康府全境,时隔不久,再度完全落入汉军掌控。
刘光世收拢残兵,一路南撤,但其并未逃往更远的浙西或福建,而是选择在‘独松关’一带收住阵脚,重新布防。
“独松关……”齐霄与诸葛亮立于新制的江南地图前,目光落在建康通往杭州的必经之路上。
自建康南下,经广德军,险要处便是独松关,过关后即是余杭县,而后便可直逼临安府城下。
此路距离最近,也是齐霄原先预定的主攻方向。
“刘光世选此关隘据守,倒也不算全无眼光。”
诸葛亮羽扇轻点地图上独松关的位置,缓声道,“此路山峦叠嶂,独松关尤为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乃临安西北之锁钥。”
齐霄:“刘光世倒还没被彻底打掉心气,知道要守这里。
他想凭险据守,拖延时间,或是等待川蜀吴玙的援军,或是盼着赵构从海上搬来救兵?”
诸葛亮颔首:“陛下明见。
然,关险虽固,需人守之。
刘光世新败之师,士气低迷,据险或可苟延,却难持久。
且后勤线仰赖临安输送,其压力反在我之上。
我军士气正盛,粮械充足,更有新锐之师可用。此关,必破之,则临安门户洞开,赵构再无陆上险阻可恃。”
“那就按原计划,走独松关!”
另外,命岳飞从另外一条道路进军,从安吉州进湖州,到达临安府。
“朕倒要看看,这临安的最后一道屏障,能挡朕几时!
传令全军,休整三日,补充械粮。三日后,兵发广德,直取独松关!”
“是!”
兴武元年七月下旬,泉州刺桐港。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却吹不散行宫内的压抑。
昔日临安的繁华与安宁,早已成为不敢回望的旧梦。
赵构此刻蜷缩于这闽南海隅的殿宇内,惊魂未定,却又不得不强撑天子的体面。
当句容惨败、刘锜归隐、王贵被俘、建康再度易手的战报,被内侍呈到御前时,这位南宋开国之君崩溃了。
“废物!逆臣!国贼!”
赵构将手中军报丢在地上,又一脚踢翻了身旁的鎏金香炉,灰烬与香料泼洒一地。
“刘锜!王贵!刘光世,朕待尔等不满!高官厚禄,委以方面之任,尔等便是如此报答朕的?
一触即溃,或降或走,将朕的江山,朕的基业,拱手让于那逆酋!
辜负皇恩,死不足惜!”
建康一失,江南门户洞开。
殿内侍立的张俊、秦桧等心腹,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最后的侥幸,随着建康的陷落而粉碎。
“传旨!所有随驾船只,即刻升帆起锚,补充淡水食粮,能装多少装多少!明日……不,今日午时之前,离港出海!”
此刻什么天子威仪,什么朝廷体统,都化为了求生欲。
于是,仓皇之中,停泊在泉州港的皇家船队再次升帆起锚,载着这位天子及其核心班底,驶向了茫茫无际的东海。
身后,是再度抛弃的城池与子民,前方,是吉凶未卜的漂泊命运。
他最后的决策,与历史上那次着名的航海避敌如出一辙,只是这次,追兵变为了齐霄。
他,赵构,还是踏上了海上漂泊的亡命之途,将半壁江山的最后希望,寄托于茫茫大海。
陆上,汉军的推进却如燎原烈火。
在诸葛亮坐镇后方、统筹粮饷吏治的强力支撑下,齐霄挥师南下,势如破竹。
他采纳诸葛亮之策,分兵三路,齐头并进。
中路军由齐霄亲自统帅,以神甲军为核心,配属精锐步卒,自广德军南下,直扑锁钥之地,独松关。
西路军由岳飞统领,扫荡皖浙边地,策应中路,并威慑可能来自徽州方向的干扰。
东路军以韩世忠,循运河南下,略定浙东,切断沿海州县与逃亡朝廷的联系。
三路大军配合默契,攻势凌厉。
广德军几乎传檄而定。
杭州外围守军在听闻建康陷落、天子出海的传言后,抵抗意志迅速瓦解,岳飞部兵临城下不久,城内便有人秘密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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